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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传火祭祀场

黑暗之魂无名者的故事 BlackTor 1 23 57942014.04.01 17:58

  来自世间的旅人,无论从何处进入罗德兰,他们终究都会在那处高台上汇聚,因为它是这个秘境唯一的出口,也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

  诸神之地、世界初始之土,到底要如何抵达、又有谁想要接近那?抵达的方式不胜枚举、接近的原因多如繁星。有人为了知识而闯入,想要接触潜藏在神境中的远古魔力,欲求更多的世界真理,其中,以白龙希斯为首的龙学院握有那些冰冷的力量,龙学院与白龙的关系亦是人与神地之间的通道;有人为了信仰而冒险,忠诚于白教的子民想一睹神姿,让神光燃尽自身的不洁、从神恩中获得内心的解脱,而信仰之桥就成了那些朝圣者的路径,也能说他们正走在祖先们留下的古道上;有人想着珍宝、有人想着失落的技术、对未知好奇的人亦不在少数,然而没有方法的他们只能凭借运气行动,尝试从古树的残根中探索几乎不存在的连结点。

  但不死人不一样,活人的路径都不是他们的正道,因为那些路都是为了活人的火光而开的,因此,身心皆已死去的它们只从最艰困的荒土前去,靠着葛温王的神鸦来往两界--然而当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而相信此道者更是微乎其微……

  ---------------

  狂风呼啸。

  "浮卡雅,把它当成你胜利的第一站,米莫之子。"

  寒风……

  "小心索尔隆德来的领队,他不是我们的盟友……好了,士兵们,为了火焰!"

  ……刺骨。

  "第一排,冲锋!"

  ---

  (----咻呼----)

  ---

  (----碰咚!……)

  ……这里就是罗德兰?

  大鸟将我抛入地面,虽然称不上是个好着陆,但滚了一圈后勉强是站稳了。此时我仍懵懂无知,对于眼前且真且幻的光芒感到不安,不知诸神之地的意义何在。

  罗德兰,我的起点就是这处山崖,而未来……就是前去敲响苏醒之钟,一如亚斯特拉的骑士所言。可是钟在哪、又长的怎么样,这些我都一无所知。但我或许还有点时间,有时间观察、探索、偷得半刻安逸--看看天上吧。

  唉……我几乎都忘了天空还有过色彩。罗德兰的天空如天青石般的璀璨,穿过巨木茂盛的绿芽能看见它壮阔的容貌,那是在不死院、抑或在我的记忆中所没有的色彩。此时日光煦煦,朝阳在巨墙之上看着我,祂耀眼过我所知的任何光芒,无私且伟大,祂的力量穿过罗德兰、直达人间,人们为太阳欢欣鼓舞,因为黑暗从此无法轻易触碰他们的灵魂,然而身为黑暗的我如今却比他们更接近阳光,触碰着尘世万物所不明白的神圣。

  我想多停一点时间。也是时候了。抱歉,骑士,请谅我在此稍作停留,要是身为不死人的你来到此地,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忍不住悲喜与依赖吧?

  此处像是个老祭坛,座落在崖城的边缘,与深谷后的巨大壁垒遥遥相望。同心圆的台阶如同剧场的座位将中央的篝火团团包围,不死院所见不到的盎然绿意与之同在。这处祭坛看似千年不变、亘古永存,然而我知道有人来过,在空瓮前、残拱与枯树下遗留着即将消失的踩踏痕迹。

  的确,这里有许多幻影来去,就像不死院中出现的幻影一样。它们是活人吗?他在写什么?我隐约注意到附近有到橘光闪耀,走近一看,原来那是一串文字,字符中写道:"我在这。"。但那东西不消几秒就消失了,好像术士们会开的小玩笑一样……罗德兰,真不可思议。

  后来,经过多方考虑,我选择了盘坐在与火源平行的低台上休息,试图将累积多年的灰尘给晒落。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位蓝色的陌生人在不远处已凝视我多时。他看起来是个活人,身穿蓝衣与锁子甲,一脸阴沉且愁容满面,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诧异,或许还有些厌恶。

  「嘿,乡巴佬,」陌生人讽刺的口气因为他莫名的沮丧而锐减,然而那股厌恶感却依旧半分不差地传过来:「你看起来像是个活尸,而且很臭的那种。喜欢这吗?在这边晃啊晃的,烦死了。」

  但这还是我死后第一次被人搭话,也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也说不定:「哦嗯……你好,我、我是,不死人。」

  「你可以再多说一点废话。」

  「你也是?」

  丧志的陌生人笑了一声,听得出来他真的非常地恼怒:「哼,你也是…….呵呵……好吧,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新来的白痴,我也是个"不死人",请多指教。」

  我问:「很多人来过?以前?」

  「是……许多人,跟你一样来到这个地方。很难过吗?也许你曾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但事实上你不是……不过被当鸟食送过来也算是少见……如果你真想给自己找点特色,那就以此为豪吧!」

  「真可惜。」我诚实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但我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在意这种事情。

  陌生人皱了一下眉头,阴沉的情绪中彷佛升起了一点火苗。他似乎很想说点话,看得出来,陌生人想藉此摆脱身上盘踞不去的忧愁:「随便啦。总之,你八成也是为了什么不死人的使命而来的吧……大家都一样。」

  「是?」

  「还有不是的可能吗?」

  我不想承认,却无以言说。陌生人同我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我们都对所谓的使命感到困惑吧,在无风的罗德兰,不死人的火焰虽得以延续,但却迟迟无法解释我们为何而存留。你与我一样怀疑着使命,是吗?然而你我都知道我们群聚在这的原因就是它,除此之外皆是空无。

  「不是的可能……哼,」陌生人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感受那字句中的嘲讽,接着又说:「遭受诅咒的时候一切就都完啦,活尸。」

  他不讨人喜欢,但我能谅解他惹人厌恶的原因。话说回来,既然这位战士在此处待上那么长一段时间,他肯定知道关于钟的线索,于是我问他:「钟,苏醒、钟,位置。」

  我的语句就像个正在牙牙学语的小孩,陌生人听了感到好笑,甚至是同情。「你不但臭,而且还不太熟悉说话。告诉我,你在不死院遇上什么事了?」

  「我被关在那好一阵子。好一阵子,好久了。」

  「哈、哈哈,那里还有人留在那吗?那地方……喔,我想我们来的时间点不一样,只要这么想就对了,也难怪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喔,看起来也不算是光着身子,至少还有层臭泥巴盖着,看来那边的日子不好过,是吧?老头子?」

  泥巴……呜呼,的确,那只恶魔的血简直跟下水道的烂泥有得比了。

  「对、对活尸而言,有差吗?」尽管话是这么说,但我仍试着把那些血污肉末给刮下来。这玩意儿有点像油漆跟沥青的混合体,啊、可真有点……有点……好吧,其实我好像挺习惯。

  「大伙都费了千辛万苦才到达此地,偏偏没有人能找到任何东西……与其在这白费功夫,倒不如一开始就别过来,这样还乐得轻松。」

  老实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我不如直接找个水池跳下去就算了。呜,老天爷,这味道真要命。「但你留在这。」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是的,你也能留在这,反正天上挂着的就是神的太阳,祂很博爱,能容许任何人在这块土地上行走,就算是像你一样的白痴也行。」战士看起来相当愤怒,但怒火并没有持续太久,早先的阴郁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谢谢。」有人曾告诉我,道谢是最好的回马枪,也是一切讨厌话题的终止令。那位长辈,在我活着的时候--或许是还个小鬼头的时候,他就带着我到处东奔西跑。也许我的性格也是他教出来的也说不定。真希望他是我的家人…..不过我们也可能早就像家人一样了。

  「唉,跟乡巴佬说话真累人……」也许他看在我愚蠢的份上、也许他看在怠惰更胜劳动的份上,那位丧志的战士扇扇右手,似乎想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都给忘掉一样,「……你想知道钟的事情?那我就告诉你,毕竟你就是为此而来的。」

  「真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

  他告诉我,苏醒之钟有两口,一口在上头,位于旁边这座城中的教会钟塔,另一口则在下面,疾病之村底下的古代遗迹里。后来,我问他是否去过那些地方,但陌生人仅仅是冷笑了一下,脸色铁青如石。我感觉到他的四肢几乎麻木,但那并非瘫痪,而是消极乏力;因恐惧、或因迷惘,他从使命中逃开并加以嘲弄它的虚幻,但我不晓得他至留此地究竟是不甘于无力前进,还是天下以无容身之处。然而我明白那位蓝衣战士并未否定自己的身份,至少他的剑仍佩在身上,装备也未曾卸下。

  这时我又问他,敲响了钟之后会怎样,陌生人只说他没听说过,毕竟那种事对他而言也没任何意义。

  「上路吧!」他戏弄的语气催促着我:「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到这个遭受诅咒的不死人土地吗?」

  不过我告诉他:「我想多晒点阳光。你介意吗?」

  「那就滚去别边晒,别在这碍着我的眼!」陌生人挥开左手,像要把垃圾拨开一样。这也对,死人确实没办法跟活人平起平坐。

  但我才准备走出祭坛,滚到对方的视野之外时,那名蓝衣战士却出声叫住我。有什么事吗?我回头看着他,但对方似乎陷入了沉思,那一脸忧郁更加深沉。终于,他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陌生人也察觉了我一无所知,于是接着说:「它很重要,但不值得你去抢……不过作为人类,人性不就正赤裸裸地展现着我们的本性吗?」

  蓝衣战士的最后一句话近乎呢喃,而后他就不再言语了。

  ---

  祭坛不大。或者该说,安全区的范围并不大,只要沿着悬崖走上几步,你就能看到一群武装活尸等在那;跨过倾倒残迹往对侧过去,在积水的神殿之后则能见到怪异的骷髅堆留在荒废的路径上,直觉告诉我,那里并不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可是我决定在这洗澡。活尸洗澡?真有趣,罗德兰可真是什么都不奇怪,但我仍希望自己哪天不会看见骷髅在池子里清肋骨。水里的活尸还说得过去,但拿刷子的骷髅可就真的太超过了。

  站在高处的大鸟儿似乎也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乌溜的眼珠警告我别随便溜达,可是我得知道这是哪,不走动又怎么能明白呢?算了,凡事总有顺序,我注意到其中一口钟就在附近,只要沿着那栋巨大的建筑上去应该就能有个头绪了。于是随便搓洗过一番后从,我就决定继续朝里头进行探索。

  石阶引导双脚走向高处,那里就像修院的遗址,层层的拱框与壁柱构成了三个通路,现在我选择往中间去,好像正要深入院落的核心,但此处与不死院的气氛截然不同,这里滞留着宁静与安稳,尽管如泡沫般虚幻却让人无法自拔。忽然,我见到了罗德兰中的第二位活人。这里能说话的人还真不少,实际上还挺热闹的。要是不死院与罗德兰的意义都是一场空,那我情愿留在这里晒太阳。

  可是我发现那个人的身份特殊,令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所以为的正确为何物;他身穿圣职者的盔甲,看起来雍容华贵、足不出户的模样,一头整齐如菇的金发让我确信,那个人绝对是来自索尔隆德。索尔隆德?那里是……我知道,那里是白教的国度,祭司们的祈词还犹言在耳,然而我记得的却是他们将我送入大牢前的驱邪咒词,是注定了不死人永不超生的银炼金锁。

  这时他也发现了我,但那个男人一点也不想出声搭理,双眼穿透了眼前这名不死人的躯体;然而我倒想会会他,问问这位大人为什么到达此处。是为了朝圣吗?还是为了寻宝?无论如何,先打个招呼吧。礼貌,我想自己可以做一个有礼貌的人。

  「你好。」

  「啊,您好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索尔隆德的佩特鲁斯,不知有何贵干?」圣职者的语气谦卑,但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倘若没什么要事的话,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但……」。我话还没说完,佩特鲁斯将手掌板在我面前,示意要先一步说明:「啊啊,朋友,我先前应该已经跟您说过了,井水不犯河水……」

  「有问题?」

  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挺有趣的,但听在那位圣职者耳里似乎不是如此。注意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眼视我为路石,但那张脸却依旧和颜悦色,而现在,他流露出了一点遗憾之意,好像在面对一名神智不清的乞丐一样表现出容忍与关怀;他是慈善者的代表,至少我看得出来,佩特鲁斯就算在这里也没想过放下身为白教使徒的圣光,但他或许正乐在其中也说不定,毕竟那是如此高贵而圣洁的表现,让旁人都为之称道。

  「算了,我能了解您的心情。可怜人,我感受到您急需救助。」语毕,他就在腰间的囊袋里探了一番,似乎想找到某个小东西。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枚铜板塞入了我的手中,并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都搞胡涂了:「铜板?」

  也许佩特鲁斯以为我正因欢喜而混乱,于是便安慰我:「请收下。没关系的,完全不用客气。」

  或许这代表我该走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走。「哦,谢谢……但,我还有,我有问题。」

  他不高兴,但这又关我什么事?幸好佩特鲁斯的耐心美德还没用完,他看来是愿意回答我一些事情:「这是我的荣幸。」

  「你为什么来这?你也是不死人?」

  「我?」佩特鲁斯以一个讶异的困惑做开头:「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不死人?别傻了,朋友,不是只有不死人才能到这里。」

  「这对你有意义吗?」

  他微微一笑,感觉上是笑我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您只要知道罗德兰对您们有意义就行了,不死人朋友。洛伊德的神光保佑,愿您找到属于自己的命运……去吧,可怜人,祝您好运。」

  佩特鲁斯,你到这里不会只是会了怜悯我们这些不死人吧?圣职者,要是你的到来是想告诉我们,不死的诅咒已经获得了神的释放,那该有多好?可惜不是,但我想就算是,你也不会告诉我们吧。

  ---

  马洛伊夫老爹,祢的侧脸印在这铜币上。祢看起来很快乐,是因为美酒佳人常伴身旁的缘故吗?如果我在这块神境找到祢,希望祢也能分点琼浆玉露给我这无名的不死人;美酒、良药、以及祢愉快的笑声,在战场中我总羡慕神话中的你受美女环伺、烦忧困苦都过不了那阵酩酊,毕竟那就是人们心中的神,有如星光耀眼。你是战士们的朋友,大伙都在酒会上高喊祢的名号,感谢祢的祝福,想要将地上的狂喜传达给祢,将其视为一种至高献礼,然而我却忘了自己是否曾与你共饮过,喜乐及悲苦随雪水埋入深渊--所以,若我有幸与你相遇,愿你能将再次欢笑与无忧的秘密传授与我,让我与祢喝上一杯。但前提是你还在,马洛伊夫老爹。

  罗德兰虽说是神土,却让威胁包围,也许诸神早已逃离此处,所谓的诸神之地也不过只是曾经罢了,现在留在这的只有无际的颓败与即将消失的太阳。

  唉,神话啊……可真是难以捉摸。

  别了刚才那位圣职者后我继续前进,穿过层层楼梯,尽头虽有两个彷佛身降梯的洞孔,但不见任何平台等着,那里没有任何东西,空的让人丧气;但有趣的是,假如再往上走一点,人们就能从那看见这做边域的些许风光,盛大且令人困惑,不知这里以前到底是什么模样。后来我再度回到了祭坛,看到那位蓝衣战士似乎睡着了,他身子不动地坐着打盹,看起来得花点时间才会醒来;此时,我注意到他后面有个旋梯能通往下方,也许能走到另一口钟的所在也说不定,因此我不加思索地过去,想靠一点莽撞碰碰运气。

  在石阶上,巨大的峡谷一览无遗,无法形容的深度穿透了思绪,此处万籁俱寂,彷佛漩涡般要将天空被拖入地狱。如果继续走下去,也许真的能到达最底处,但是得走上多久的时间?

  突然,我进入了一块平台,上头就是祭坛篝火,它建在一块退缩的大岩块上,而现在我人在下方,心中想象支撑着它的会是一面长满绿苔的石壁,拥有古老且威颜的面容。但我却见到了一个简陋的铁栏牢笼,里头坐着一位女性,衣着破烂且肮脏,看似毫无生气;她是活的,我想也是,因为她会呼吸,可是那位女性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悄悄走上前询问,然而她却刻意避着我,那位女性藏着脸、也藏着她的声音,铁链发出细弱的响声,此人无力地摊坐在黑暗中,不反抗却也不消沉,仅仅只是等着,有如被委以大任般守在祭坛的下方。

  「嘿,你好,我是新来的。新的,像小婴儿。」明知不会得到响应,我却依然对她如此说道。

  而后我选择坐在不远处的壁面前,冀望我也能像骑士一样给与那位女性一点火光;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如此的愚蠢与无知,如此的空无。妳是不是看过很多像我这样的不死人?那很好,至少你已经习惯了,而我可能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请容我再打扰一会儿,小姐,我只要在待上几分钟就好,请让我从你的气息中寻得一点安慰。

  我害怕孤独,但接下来我又必须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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