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对胡青的纠结,胡青一无所知。
一夜无话,二日一早,胡青就将小胡来送去了托儿所。
这是他们两人昨晚上商量好的。
贸贸然将小家伙送回去,先不说人口贩子的事情,只说孩子回去的去处就是个大问题。
还有重要的一点,小胡来不愿意对她提及家人。
因此胡青也不能勉强他。
而没有这些重要的信息,胡青怎么给孩子找爸妈?
当然了,孩子要是想回现实世界,胡青是可以答应的,可是他不说家庭住址亲人这些,送到人民叔叔手里,以那些人办事情的尿性,短时间找不到小胡来的家,孩子不还得在她手上养着?
胡青考虑过,也征求了小家伙的意见,待异世界治好了嗓子,到时候一切都好说了。
因为时寒的300斤香蕉,胡青觉得自己可能会很忙,于是才有了送小胡来去托儿所的想法。
小家伙要在这边待的时间不短,也不可能天天跟着她,胡青总有顾不上的时候,更何况这样的年纪,正是对事物好奇的时候。
天天待家里等着,还不如去托儿所玩,可以学到知识,又可以交到朋友,胡青早上送去,傍晚接回来就是。
其中空出来的时间,胡青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将孩子送去托儿所后,胡青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就是找房子。
住的房子有了,刚搬去大华园,没理由没住熟就搬,那样太麻烦,等有几个小钱,能买得起自己的房产,那时候再搬家也不迟,胡青相信离这样的结果不会很远的。
她打算找一个可以当仓库,又可以当铺面的房子。
转了大半天,房子看了不少,但不是要价太高,就是地段、或者空间不合适的。
大下午的时间,日头毒辣,胡青找得满心丧气。
本来她已经不带希望了,但经过‘落日广场’的时候,居然发现一间卖果蔬的店铺在转租,透过玻璃窗看进去,感觉面积还不错的样子。
店里此时还在营业着。
不过大部分的东西都搬空了。
货架上只零星留着些皱巴巴的蔬菜,还有一些酸桃子。
在收银台做着收录的店主显然也发现了门外张望的胡青,忙起身招呼:
“不好意思了,妹子,咱家这店今儿是营业的最后一天,蔬菜水果都搬空了,还剩下那些,估计你也看不上,去别家看看吧。”
“不不不,我是想问问您,店租不租?”胡青笑道。
那几根皱巴巴的蔬菜胡青才看不上,倒是那些酸桃子,看起来得有好几斤,丢了可惜,拿来做酸料估计还不错。
“你想租我这店?”圆润大叔讶异了一会,笑呵呵道,“那感情好,我这准备做好收录,再贴张求租的告示出去,正好你来了。”
大叔很健谈。
告诉胡青,他家因为儿子考上了新城1区的异能军校,所以要举家搬迁,本来店面是要出售的,但胡青要是想租,他们家也可以接受。
就是价格不能低了。
铺面不小,有三四十来方,楼上还有一层,除了带个小冷库外,还有空余的空间住人,要是胡青租,最少得租两年,一次性要缴清租金,加起来接近八十方的铺子,每个月要一万八,这还是没算水电费的。
胡青跟着大叔到楼上瞧了一眼,除了间小冷库,还有间单房,厨房和大厅是开放式装修,除了楼上没厕所,看着还算满意。
那大叔道,“这里以前刚开始是我和婆娘在住,后头有孩子了,生意也不错,所以就买房子搬出去了,虽然没有卫生间不方便,但楼下也便宜,在落日广场地段是很不错的,妹子看中吗?”
胡青没打算在这里住,有没有卫生间其实也没什么。
说句实话,这里是她今天看过最好的铺面了,地段还是在落日广场这种人流量丰富的地方,就是租金方面......
胡青表示很为难!
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万八,虽然地段很好,但要价实在高,两天前她还没来,前身还吃不饭呢!
一年下来上几十万,还要一次性缴清两年份的,胡青哪里拿得出来?
但胡青是真觉得这地方不错。
磨着大叔大半天的功夫,终于让大叔将铺面租给了她。
只是这样,胡青的压力依然不小,两年的房租虽然不用一次性缴清,但要半年交一次,另外还要多交一个月的押金,这样算算也有十来万。
胡青交了一万块,准备家去凑钱。
出了铺面才终于想起来哪儿不对——她租铺面不是要用来掩人耳目的吗?咋的租了这么大的地方?
胡青后悔得不行。
冲动消费啊!
回头看大叔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刚才点在手的一万块也已经收了起来,胡青知道要不回来了,心里暗暗后悔,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回去凑钱了。
一万块不能白白丢了,反正已经债多,也就不怕压身了!
家去的路上,胡青扳着手指在数着自己的交际圈。
前身这个傻子的交友圈其实很小的,一个最要好的反而让她欠下不少巨款,人都找不到,肯定不用奢望对方可以帮忙。
胡家......算了,这辈子胡青不想沾边。
然后就是红叶小区的张红梅,她那么热心肠的人,应该会帮的吧?
或者说大华园的欢喜大姐?不过才认识,人家也没有义务会帮自己,毕竟十来万不是小数目的。
胡青不大肯定的想着。
等走到家门口,胡青脑中的人已经由徐三换成了时寒。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袁潇在胡青家门口蹲守大半天,见着正主回来,忍不住轻轻吐了口气。
“嘿,胡青。”
胡青嘴角抽了抽,“你蹲我家门口做什么?让开!”
昨天才见面,今儿又找来了。
这是找人查她了?
胡青很不高兴,直觉告诉她不要搭理袁潇,不然沾染上了很难离手,就好像上辈子的高岭之花时寒,真真的狗皮膏药一样的!
然而,现实和想法始终有很大出入的。
袁潇笑呵呵的,连微笑扬起的嘴角上带着的痞气都显得温暖极了。
“我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是金钱方面,或许我能帮到你。”
胡青拿着钥匙开门的手一顿。
这是瞌睡就来了枕头?
还是说袁潇擅长人心揣测?
没等她的意志力顽强抵抗,胡青就听到自己轻飘飘道:
“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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