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平总算是消停了,老太太的棺材才顺利抬上了车,我在窗边暗自偷笑,这小四的演技还真是一流啊,没想到我吩咐下去的事情他竟然心领神会,还做到如此地步,看来收这么个徒弟,我是收着了,以后留他在身边怎么想都是明智之举了。
这小四虽说是异类,却也叫个有情有义,反到是显得我们这些做人的更加冷漠无情,看着这世风日下的世道啊,真是让人没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种种感受,由愤怒到无奈的痛楚可能大多数人都体会过吧,也许这种感受,只能用麻木两个字来形容了。
方老太太出殡的当天,我在楼下目送百人的长队经过身旁,小四披麻戴孝走在最前边,旁边则是杨伯搀扶着他,似乎周围的邻居又都重新接受了这个脱胎换骨的方国平,就连杨伯也一直不停念叨着‘国平终于长大了’一类的话,总之,方老太太走的很风管,也很安心。
虽说这一家三口人都不在了,可这个家还在,我想,只要老街坊们还在,这个家就永远还在。方老太太火化之后,方国平回来住下,这件事到这里,也算是料理周到了,我也该信守承诺,还小四兄弟俩一个公道。
第二天的傍晚,天色刚刚渐暗,看着天空中逐渐晴朗的夜色,感受着微风拂过,夏天似乎就要过去了,晚风中带着些许的凉意,我一个人散步来到几公里外的垃圾回收站,打算把未完的事情做个了结。
站在垃圾站门口放眼望去,眼前的破败景象很难让我想象方大爷就是在这地方度过了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光,也是在这片地方离,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了人世。
而从我靠近这片地方开始,在眼睛所不能触及的黑暗中,便有无数双眼睛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似乎总想着趁我不备的时候就猛扑过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会心一笑,又轻轻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异动,一,二,三,四,上百只黄鼠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带着不可言喻的敌意,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也感觉的出它们没一个敢轻举妄动,不过这浓浓的杀意倒是真真可见的。
犹豫了一阵之后,见周围没有人经过,我提了提气大声说到:“之前到这里捣乱的那些人呢,嗯……这个……已经不在了,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离开了人世,过去的事呢,我不想计较了,既然这地方是小四一家盘踞多年的领地,你等强占领地虽说不应该,不过我也就不做计较了,不过你们要好生看管此地,不可再做那些个惑乱人类社会的恶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一番话语之后,见没有动静,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也许这些东西还在观望,也许就只是乖乖的屈从,默认了,于是我又说到:“小四的兄弟还和你们在一起,我希望你们不要仗着数量众多就去胁迫别的同类作恶,成为你们的帮凶,我就住在此地不远,若让我知道儿等再敢行凶,我便千里之外也会即刻杀到,要你们一个不剩,小四的兄弟,你先出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只比小四体型还要瘦小的黄鼠狼从垃圾堆中爬了出来,它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看我,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浑身哆嗦着,便不敢再向前走了,我看了它一眼,对它说:“以后,你来掌管这个地方,这些同类都听你的,要多行善事,切莫作恶。”
眼前的小黄鼠狼,一副惊恐的神态抬头看看我,周围突然发出阵阵黄鼬的尖叫声,仿佛恐吓一般回荡在周围,这小黄鼠狼吓得团缩成一团。简直套放肆了,我瞪着眼,抬起右脚在地面上狠狠的剁了一下,咚的一声闷响,真气化作圆形扩散开,刹那间,周围变得安静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严惩这些畜生,有些时候,毕竟还是不能太过仁慈,留下后患,于是我直接打开封印,释放了赤瞳,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用语言去交流了,霎那间,方圆一公里内红光漫天,声如雷动。
嘶喊声,哭嚎声响彻云霄,但却没有人能听得到,在我的感受,这一过程整整持续了十几分钟,但在现实世界中却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秒便转瞬即逝。
后来呢?后来的事就没必要讲了吧,没人再去追杀小四了,小四的兄弟重新接管了本就属于他家的领地,一部分顺从于他的残党留下来协助他。最后我还给了小四的兄弟一道格杀令,告诫他要效仿他哥哥的做法,好好修行,不可作恶,凡在他的领地内滋扰百姓者,必须严惩,绝不可手软。
至于小四呢,呵呵,从那天起,他就整天和杨伯两个人泡在酒坛子里,他俩可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见恨晚忆年少啊。除了白天跟我修行,晚上你便可以在楼下的面馆里见到他俩豪爽的身影,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而我还是我,过着拮据的生活,只是身边多了个徒弟,也多个了说话的兄弟,想来,以后的生活,貌似不能再这么不负责任了吧,毕竟有些人对我说过,命运要你背负的事,你是躲不掉的,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但却注定没有人能替你去扛,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祖上,好好活着,对,就这样,好好活着。
复生的嫌疑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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