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天?
等等!
十四?!
凌墨那臭小子……
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东方煜豁然色变!
南月唯一的嫡子,生辰是十一月十八!
和小丫头的生辰整差三天!
同年同月同日生!
突如其来的真相,砸的东方煜有点蒙。
小轩…你和小丫头…
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谎报年龄?
莫非贤王和岚姨,生了一对龙凤胎?
不对!
若早有防备,贤王府不该有那日的惨剧!
东方煜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一丈之距!
如出一辙的样貌!
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
不符年纪的沉稳!
眉心剑伤!
………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可他…却又抓不住!
小轩,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真如你所言,忘却前尘,重新开始,那么你的前尘,究竟又是什么?
正在东方煜暗自思索之际,凌墨那边,博弈已然开始。
帅府偏院
“见过七皇子!”
凌墨虚扶一把,阻止了特使的动作。
“太师父不必多礼,凌墨早已不是什么皇子了!”
“殿下!”
“太师父不必多言。”
凌墨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
“公子待凌墨如亲弟,帝王无情,王室的那些勾心斗角,凌墨早已厌倦了。”
闻言,特使急忙开口劝道:
“殿下请听老臣一言!”
凌墨泰然的在首位上坐下,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斟了杯茶,眯着眼睛浅酌一口,颔首示意对方继续。
特使暗自观察着他的动作,泰然自若的神情,举手投足间,颇有明月公子的神韵。
特使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定了定神开口道:
“殿下有所不知,当年暗害皇后的贤、良二妃皆已伏法。
殿下的六位兄长,三位病故,一位因巫蛊被赐死,两位已是明月公子刀下亡魂,其余皆为总角之年,已无人………”
“已无人再能威胁我的地位?”
凌墨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说道:
“南宫赫死于谁人之手,特使当真不知?
还是说……你们把算盘已经打到了公子头上?
说!”
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惊出南月特使一身冷汗,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抖的太过明显,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殿下!公子既然待您如亲弟,南月式微,请公子相助并无不妥!”
闻言,凌墨冷笑一声道:
“太师父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音未落,紫电便已出鞘!
“殿下饶命啊!”
看着脚边抖如筛糠的特使,凌墨的心彻底的凉了下来。
这些人,果然是借他的名义,来算计她姐的!
凌玥轩那个傻子!
就不怕自己,真的……听了这些人的话?
他用手中的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
“不是说我要我肯回国继位,南月可以答应一切条件吗?”
“是是是!”特使急忙应道。
果然,还是血缘的牵绊。
特使心中暗喜,有了辋川在,何愁武器粮饷?
只要那明月公子肯出手,无非是保举他和官职罢了。
“那好!我可以回去。”
凌墨在特使惊喜的目光中,一字一顿的补充道:
“我要他退位禅让的诏书!”
闻言,特使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哀求道: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陛下他是您的亲生父亲啊!”
凌墨戏谑的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凉凉的说道:
“可我不是陛下唯一的儿子,不是吗?”
看着特使灰败的脸色,凌墨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宣泄的快感!
他缓缓的踱到了特使身后,寒凉的眸子,在光暗交替处闪着幽光。
既然,撕破了温情的表象,凌墨索性将他们的计划直接剖开,他神色漠然的继续说道:
“你们想借公子的声势,震慑东海,倭寇,南疆,甚至是东方煜。
《栖霞盟约》有言在先,辋川山庄不问五国之事,公子身边的一草一木,都不适合出现在五国的朝堂上,更何况是个活人。
所以,你们便想把我找回去。
倘若我还念着旧情,亦或者舍不得这滔天富贵,是不是会跟着你们跑回去!
然后……再给你们一个利用她的借口!”
不知怎的,在一切的算计都被曝露之后,特使似乎有找回了些许的勇气,他猛然起身,竟握住了凌墨的紫电!
“殿下说的不错!
可那又如何!
陛下他才是您的父亲!
只要公子肯出手相助,有您保举,高官厚禄,富贵荣华,总好过他一辈子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凌墨险些被他的逻辑气笑了。
姐,你真的该来听听,要说倒打一耙的本事,小七甘拜下风!
明明是心怀险恶,那怕被揭穿,却还在口口声声说的说着,是为你好!
他一把将自己的剑抽了回来,冷笑道:
“封侯拜相?
她若愿意,何必屈居你南月一隅?”
她自己本就是有着王侯的血统。
只要她肯认了自己的血统,何愁没有人愿意扶她上位?
“亲生父亲?”
凌墨漠然的看着,模糊记忆中,曾经慈祥的太师父,用薄凉的语气继续道:
“南宫灏设计我的时候,我的父亲在哪儿?
南宫赫追杀我到边境,掉落离水的时候,我的父亲在哪儿?!
我失踪了整整八年,我的父亲又在哪儿?!”
特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帝后早已离心,哪还有会去管,一个失宠皇子的死活?
凌墨不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冷冷的说道:
“回去继位可以,退位禅让的诏书必须先到。”
说罢,他收剑还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院。
许是生死一线的记忆太过深刻,凌墨记得很清楚,当年他落水的瞬间,以为自己死定了!
影七在暗流之中,拼了性命推他上岸,后来被找的时候,已经连模样都认不出了!
那个连名字都没有暗卫,用命换了他一命。
然后,他碰到了他姐。
他像死鱼一样,摊在山林的河岸上,阳光晒的皮肤生疼,可惜,他已经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还活着吗?”
凌墨感觉到,有人用剑拍了拍他。
声音像是个孩子,他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披麻戴孝一身白,还真是个孩子!
年纪应该和他相当。
凌墨想说话,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只见她收了剑,摸了摸脉道:
“死不了。你的家人呢?”
凌墨摇了摇头,示意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毕竟,追杀他的就是,他所谓的家人!
很多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她说:
“没有家啊。我也没有家了。我给你疗伤,你当我弟弟好不好?”
他自然是答应的,毕竟,他们是同病相怜。
从那以后,他名凌墨,而凌玥轩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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