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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古执念多荒唐

相思无疾岁月长 乌梅番茄 1 23 42622020.04.21 13:53

  “看来我们想的不错,那些假借看演出名义来梨乐坊的,不过是些同坊主有勾当的人,而且这勾当,还是这坊主私自为之,好像还惹得她背后原本的大金主不太高兴。”感觉已经一步步接近了真相,上官雪琼还真是有些期待,不知这幕后的真正黑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那些无辜女子,又怎么样了。

  在屋顶上一路跟着那坊主与管家,又轻巧的飞身上了另一处的屋顶,上官雪琼想看看这后院之中是否有后门可进出,方便他们暗中做这种专掳女子的勾当。

  见那坊主将管家送出去后又独身回来,上官雪琼便从屋上腾空而起,一个翻转落在了她的面前,突然出现的上官雪琼把那位坊主吓得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而当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和随后现身的宇文煜后,更是吓得都忘记了可以出声唤人前来搭救。

  “坊主,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吧?”还是那落落大方的打扮,只是此时的上官雪琼已不是先前那个在阁间弹奏的娇弱女子了。

  “你,你们俩认识?”又退后了一步,那坊主伸手指着站在她面前的上官雪琼与宇文煜,声音微颤。

  “坊主你也是个女子,怎么就能对和你一般的美娇娘下得了手?”勾了勾嘴角,上官雪琼上前一步,用手指挑了一下那位坊主的下巴,“说,刚才那个是何人,你为什么要替他设局掳骗那些无辜女子?”话锋一转,上官雪琼手上的动作也已经由轻轻一挑变成了狠狠一捏,用力扼住了那坊主的下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雪琼手上的力道已经让那坊主说起话来都颇为费力,可她还是不肯轻易俯首认罪。

  “困兽之斗。”不愿多做言语上的争论,上一秒宇文煜思云剑出鞘,下一秒那坊主的侧脸就如针刺般疼痛难忍。

  下巴还被上官雪琼捏着,那坊主想要喊痛都喊不出口,伸手去触自己的脸,等到摊开手去看时,已是腥红一片。

  知道宇文煜伤了自己的容貌,那坊主觉得自己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虽然挣脱不得,却紧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恨。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还有不要轻易惹他,你要再瞪着他,可能连你的眼珠子都要保不住了。”凑近坊主的耳朵,上官雪琼好意提醒于她,毕竟在宇文煜眼里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走到坊主身后押着她的肩,上官雪琼见她仍是一动不动,便也失了耐性,“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拔出身上的短剑,上官雪琼由侧面直接插入坊主腰间,那人连一个痛字都没能说出来,整个人就瘫下了身子。

  “你既然不愿自己带我去,那就换我带你去。”直接拽着坊主的一只胳膊,上官雪琼手上毫不留情的拖着她就一路走到了那间藏匿着许多女子的房门前,一甩手将她推倒在门前地上。

  本想再给这坊主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是上官雪琼却听到这房间里传出了其他动静,朝着宇文煜点了点头,上官雪琼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看见那些不知何时被松了绑的女子,上官雪琼便知道房里定是有其他人。

  刚好手中的短剑还未收回,在察觉了来人的藏匿之处后,上官雪琼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即便是在黑暗中,她的追踪也从未出过错。

  一把长剑于暗处忽然出现,与上官雪琼的短剑碰在了一起,一个旋身,上官雪琼已经到了离那把剑只有分毫之处,抬脚一踢,便正中执剑之人的手腕,本欲再靠近一步夺了那人的剑,谁知忽然又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由她身侧一闪而过,一个翻腾,上官雪琼便已又追上了那白衣之人,正欲伸手去擒,却被那人侧身躲开,眼见那人极快的回过身来借内力后移一步想要反守为攻,上官雪琼快速俯下身去一个回旋踢,轻松阻了他的攻势。

  “亦然?”直到看到了对方朝自己直面而来的那把扇子,上官雪琼才认出了与她交手之人居然是茗青和夏亦然。

  一下子听出了上官雪琼的声音,夏亦然直接收回扇子,茗青也从黑暗处现了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本与二人约好各自查探,三日后再碰面互通消息,上官雪琼对于在这里见到他二人还真是有些意外。

  “我们昨日在查访的时候听一个小贩提到了梨乐坊,今日本是想来看看能否打听到什么消息的,一早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坊主举止奇怪,一路跟着她就发现了这院中几间房内关着的年轻姑娘。”不过那个时候夏亦然和茗青还不知道具体情形,所以并未轻举妄动,一直藏身在此,直到听了坊主和那位管家的对话后,才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

  看了一眼那些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倚在门边面色惨白的那位坊主,上官雪琼对着夏亦然抬了抬手,“亦然,那个坊主交给你了,我要留她一命。”

  蹲下身子细细询问了那几名女子,上官雪琼确定了她们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兴来客栈的掌柜绑了,蒙上头连夜送来这梨乐坊的,可对于其间被挑走的女子的下落,她们却并不知晓。

  既是在一群人中只挑几人,那剩下未被挑中的自然是没了别的用处,难道那些女子便是被坊主假借演出之名供其他客人挑选去了?

  “小姐,旁边那间屋里还有一些被困的女子,我们也去问问她们吧。”既然是被分开关了起来,那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茗青觉得或许从那些人身上能再问出些什么。

  推门而入,那屋里的那些女子见到上官雪琼与茗青倒一点没有害怕,而且和旁边那些女子不同的是,她们并没有被绑起来。

  “你们是坊主新寻来的红人吗?”还没等上官雪琼先发问,其中一个女子就同她主动搭起话来。

  “你们是坊主请来演出的头牌?”虽然大概猜到了她们的身份,可上官雪琼还是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了个明知是错的问题。

  “我们哪里是什么头牌,不过是些懂音律的普通女子罢了,是坊主说我们聪颖,如果多加练习定能在器乐上有所建树,我们这才留在这里勤学、演出的。”她的话也刚好证实了上官雪琼的猜测,不过这个坊主还真是懂得利用人心,这些女子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可能还在感谢那坊主的栽培之恩吧。

  “坊主就没有让你们见过什么其他人吗?”坊主隐瞒自己真实意图的目的就是将这些女子骗来供那个管家和其他客人挑选的,要说没让这些女子和他们见过面,上官雪琼自然是不信的。

  “她有时在演出结束后会带些人来见我们,说是有些惜才爱才的文人雅士要请我们过府演奏,共同探讨音律、器乐,我们只当是去觅个知音,自然是愿意的。”看来这坊主还真是会找由头,一切听来都合乎情理,她们自是不会心生怀疑。

  “你们久待在这里,难道你们的家人不寻你们吗?”还有这最后一个疑问,上官雪琼就要解开所有谜团了。

  “坊主让我们每个人都给家人写了家书,我们都给家人报过平安了。”问到这里,上官雪琼觉得这女坊主还真是心思缜密,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将这些女子哄骗来,演出之时让客人对她们进行挑选,找些合理的借口让她们同那些客人私下见面,被选走的那些女子,她也大可以说是她们已经离开这里学成归家,至于留下的,还可以继续供她寻找下家,连家书这种东西都想到了,看来是利字当前,真不打算轻易收手。

  聪明是聪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回了先前那个屋里,那坊主在夏亦然的诊治下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当她再次见到上官雪琼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今日在坊中我第一眼见你就很是喜欢你,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在我这里的任何女子都没有的东西,我其实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却偏就喜欢,事实证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真是不简单。”

  栽在这么一个人手上,那坊主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没有追问那些女子的去处,也没有问她与兴来客栈掌柜之间的关联,上官雪琼只想知道这个缜密之人何故会一错再错,再也回不了头。

  “事情你都知道了不是吗,我都认,我也没什么想说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些年,时至今日,她是真的累了。

  宇文煜上前一步想要再给这个不知死活之人一点颜色,却被上官雪琼抬手拦下了。

  “那些女子最后的宿命,你知道吗?”上官雪琼知道她已经认命,可她还想让她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命。

  “大概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出这句话,那坊主眼里竟有了几分凄凉之色,“她们都被选去了城东的杜家,那杜公子定会善待那些女子的,定会保她们衣食无忧。”

  “那些女子都送去了杜家?那杜公子要那么多女子做什么?”即便单纯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十年间不间断的找貌美女子,怎么想怎么让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东西罢了,她们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提起了杜家,那位坊主好像忽然变得格外激动,眼中更是有各种情绪交杂,这让上官雪琼觉得她定是与那杜公子关系匪浅。

  “怎么,这些女子都是那杜公子用钱买去的?难不成她们还都是自愿被买去的?”倒是不明白那坊主怎么会有此一言,只是上官雪琼现在很确定,整件事情绝不简单。

  “若不是那杜家给了所有女子的家里人足够的银两堵住了他们的口,你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子的家人来闹,又为什么官府从未过问过此事?”抬眸看了一眼宇文煜,上官雪琼觉得坊主这番话倒是解开了他们之前的疑惑。

  “还有那些被来看演出的客人相中带走的女子,她们现在恐怕该感谢我吧,有些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那些女子和她们的家人不过也就是为了钱财可以出卖一切而已,天下乌鸦一般黑!”坊主明明自己也是个女子,上官雪琼实在不知她为何会对其他的女子有如此大的敌意,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虽然不知她有多大的怨和恨,但上官雪琼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权利为那些错事找借口。

  她口口声声说都是旁人的错,就当金钱一事是真,那她可又能为被她强行改变了命运的那些女子负责任,她可负得了责,她可,负得起责。

  “现在看来兴来客栈的掌柜和这梨乐坊的坊主都是在替那位杜公子办事,那我们是非去会他一会不可了。”她上官雪琼倒要看看,这位杜公子表面上是金屋藏娇之人,背地里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你若要寻他,在杜宅是找不到的,他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待在已经破落的林府之中了,这个鲜少有人知晓。”许久未开口的坊主忽然淡淡的开了口,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叫上官雪琼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杜宅内现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有些奇怪她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那坊主还是回了她的话,“确是没有人住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那兴来客栈的掌柜,他也知晓此事。”

  “茗青、亦然,明日还要麻烦你们去杜宅一趟,我想我知道那些倭寇藏身何处了。”没想到今日还能有些意外收获,上官雪琼开始对日后之事更加期待了。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些倭寇定是从兴来客栈掌柜口中得知了杜宅空置之事,探查过后确认那是个好的藏匿地点,便在那里住下了,因为城中很少有人知晓杜公子已有十年未在宅中居住之事,所以即便被人看见时常有人进出也不会惹人怀疑,再者,城中之人定是都知晓杜家是个出手阔绰的大户人家,所以杜宅附近即便是多了些生面孔,旁人大概也只觉得是杜家新请的下人而已,自然不会觉得有何奇怪之处。

  如此看来,那些倭寇故意做了家宅护卫的打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借由商贾身份堂而皇之进入沂城,以杜宅为据点,以宅中护卫身份为掩饰,以兴来客栈为接头之处,只是不知这些倭寇究竟有何目的。

  不过倒也不急。

  待办完那个杜公子再去办他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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