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
尚天阳不闪不避,直视申屠刚的目光。
再没有半分敬意。
“那好,周伯你先去召集战奴,把守门口。”
申屠家家主,杀气尽显:“若是有人进出,格杀勿论!”
“好!”
周闵良转身出门。
却是听懂了这话,很大程度,是对尚天阳说的。
“就不知申屠兄,愿以几人心血,完成这次血祭?”
“所有家族核心。”
申屠刚头也没抬,杀意更浓。
若是尚天阳这回,依旧没能成功,他不吝于杀了他。
他申屠家,可以接受子嗣死亡。
也可以接受家道中落。
但绝不会容忍自己,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很好!”
周闵良很快就将申屠家核心族人,悉数带入灵堂。
尚天阳扫了一眼,旋即取出更多巫术骨器,将申屠剑的死灵围了起来。
巫力运转间,就见每一道骨器上。
都多了一道申屠剑的影子。
“周老,人都齐了吗?”
这一次,尚天阳却是直接越过申屠刚,向周闵良发问。
就见申屠家家主,额头青筋暴起。
冷静了一会,终究还是原谅了这伏羲尚家之人的无理举动。
“那就开始吧。”
见周闵良点了点头。
尚天阳阴恻恻一笑,则是在这一问一答间,使用了攻心伎俩。
一点点,将申屠一脉逼上绝路。
“每根兽骨,均需一名申屠家族成员,用心血激活。”
“血祭方能成功。”
说完,尚天阳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申屠刚。
似是在等他的指示。
果不其然,怒火中烧的申屠家家主,只想快点完成血祭,将宫泽抹杀。
眉头一挑间,已经指向一名侧室所生的子嗣。
那孩子,依稀知道他要做什么。
霎时嚎啕大哭,却还是被生性懦弱的侧室,强行推了出来,将指尖划破。
心血落下。
就见申屠剑死灵四周,眨眼腾起不少血光。
继而凌空一拜。
也不知指向何方。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申屠兄,眼下,还有最后一块兽骨没有血祭,你看......”
“哼!”
血祭开始之际,申屠刚心底,便腾起若有若无的危机感。
事到如今,却已经骑虎难下。
冷哼过后,只得走上前来:“若是此番,依旧不能建功,你将无法从我申屠家活着离开!”
言罢,指尖的心血。
同时渗入巫骨。
“放心吧,若是不成功,你申屠家...也死得差不多了!”
尚天阳见状,阴恻恻一笑。
在对方反应过来,以一柄灵器袭杀的刹那,随手抄起面前的兽骨一挡。
一名孩童,霎时化作一蓬血污。
这血祭,居然和命魂相连。
申屠刚那一斩,看似是杀向尚天阳,实则却是被他彻底转嫁到孩童身上。
他手中,同样的兽骨。
此时还有六块。
且申屠刚自己那块,同样被他抓在手里。
“忘了告诉你,这古巫血祭之术,有伤天和,是故得以命换命。”
“若是家主还不相信,便请继续尝试。”
此时的尚天阳,一脸狰狞。
孩童死后,与之对应的兽骨,同样崩散。
一个“死”字,从孩童神魂内腾出,被他一把抓入手中。
“老夫申屠刚,以申屠一脉生魂,诅咒你,终身无嗣!”
怒不可揭间,巴掌大小的灵器再度轰斩而来。
又一名家人,化作死咒术印记,融入其神魂深处。
尚天阳也不着恼,反而朗声一笑:“申屠兄,尚某可能没告诉你,血祭之后,还有生魂祭祀......”
话音未落,三十余个小人。
忽地转过身来,朝申屠刚抱拳一拜。
就见这不过五十出头,正值壮年的申屠家家主。
全身生机,须臾被抽取一空。
板正的身形,更是佝偻下来。
灵剑失去控制,“啪”第一声跌落在地。
此时的他,修为依旧是六星开元境,奈何就连驭使飞剑的力气,也相继散去。
“一念之差。”
“一念之差啊...老夫申屠一脉,居然折在你这贼子手里!”
嚎哭间,满头花白的申屠刚,一跤跌坐在地。
“放心吧,尚某现在还不想杀你!”
尚天阳瞟了一眼,不愿再看。
接着回过头去,朝第一元力学校方向遥遥一拜。
“窃密者,该你了。”
“唔!”
话音落下,远在数里开外的藏功阁内。
当即发出一声痛呼。
却是宫泽趁夜回来,去楼上转了一圈后,见花妍正在睡觉,便独自回房调息。
才调息了一会,便觉得神魂一痛。
紧接着,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无形中减慢了不少。
大量生机之力,正从他体内遁去。
“尚云门!”
却是在静下来之后。
结合欧阳智的警告,将自己招惹的人回忆了一圈。
很快,注意力便集中在那擅长巫蛊之术,来自伏羲郡的尚家之人身上。
查了一会,才发现这尚家。
竟然是巫蛊世家!
“校长留下的,难道是生机封印?”
勉强抵抗了了一会,宫泽就从神魂深处,感受到一股禁锢之力。
这封印,从神魂外围散射出来。
一路蔓延到五脏位置。
眼下,正死守在脏器四周。
知道是秃老儿的手笔,略微感动了一下。
宫泽便迅速将那段本该留给昆仑的兽骨轰碎,接着引导星兽之力,加固到第二道生机封印内,二者旋即陷入拉锯。
等情势稍微平稳,宫泽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屋外,天光逐渐变白。
估摸着花妍很快就会醒来,便去洗浴了一番。
透过浴室的矩阵隔断,才发现在新一轮的死咒术攻击过后,头发是没掉了。
还出乎意料的长长了不少。
闹心的是,从头顶白了一缕。
压根没掩饰的可能。
“......”
“汪汪!”
昆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多半是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小师弟,你回来了吗?”
狗子叫声刚歇,花妍的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宫泽听得,迅速换上一贯的皮实笑容,起身开门。
“回来了,难不成几日不见,师姐想我了?”
“再嬉皮笑脸,信不信我一剑废了你?”
“......”
原汁原味的聊天,激起了少年的求生欲。
不敢再尬聊下去。
简单绑了一下头发,尽量将那一缕白发,藏到下面,宫泽这才微笑着将门打开。
“咦,你面色怎么又黑又瘦?”
“男人嘛,要那么白干嘛?”
“还有你这头发,长得也太快了吧?”
“所以给你一个机会,等我长发及腰,你再想想选我还是大师兄。”
明白是生机流失,引发的一系列身体变化。
宫泽索性皮实到底,想若无其事的掩饰过去。
“那你头顶的白发,又是怎么回事?”
花妍心细如发,见宫泽元力不稳,状态也不是很好。
便又继续追问道。
“最近时兴这个啊。”
“不信你去城里看下,现在的大禹郡,满大街的杀马特......”
回答着,宫泽抢先出门。
奇怪的是,这一次,花妍并没有拿剑砍他。
看着那少年故作洒脱的模样,藏功阁大师姐眼底,反倒浮起不少雾气。
她知道,宫泽去了文王冢。
为何才几日不见,就沧桑了十余岁,却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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