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碗一时不知说啥。倒是金蝉坦然冲我笑了笑说:“怎么?真要走,又舍不得我们了吗?”
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将头埋在碗中,只顾刨饭。
心中酸涩难当,忍不住落了泪在碗中。
金蝉也不说话,只是悠悠地将我看着,见我越哭越凶,忍不住调侃道:“既然这么难过,那就别走了吧。”
我吓得立刻哐一声放下碗,道:“那不行。”
唉.....要是我可以在两个时空真正的穿梭就好了。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我还有许多没有做的事情,可能这就是心理学上说的分离焦虑吧。
分开,总是令人难过的。
临走之前,我要去看一下金蝉的妹妹。金蝉唤的妹妹为秋儿,每次她轻声唤妹妹时,我总以为她是在叫我。因为我身边的人也是叫我秋秋,关系再近一些,便只唤一个秋字。
秋儿被金蝉照顾的很好,多年未下床行走,但皮肤光洁,肌理匀称,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美人一般,只是有时,睁开的眼睛里空洞无物,才让人想起她已病了许久。
我凭着上学时学到的神经学知识,估摸着秋儿应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这个世界什么检查手段都没有,那些大型的仪器也不是我手上一只手套,所能拿过来的。于是,我便只能竭尽所能地用一些神经营养药物,来帮助她尽快恢复运动神经,再将几处穴位的位置告知金蝉,嘱咐她要一直用药,这些小瓶子的药消失了,就按我给的草药方子去抓药。
我也是没有想到,当初上学时选修的中医课程,居然在这时派上了大用处。
按照我的方子吃个一年半载,虽然不能让秋儿恢复神智,但至少以后她可以下床,可以说话,自己吃饭,即便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也总好过她整日躺在床上做一个睡美人。
金蝉送我出来,站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问我要不要和大家告个别,我低头沉默,想了想还是说算了吧。
如果能换金灵回来,想来灿灿和金钟也是开心的。至于小白,他只知我是圣女金灵,也只认我为公主金灵,至于这具身体里住的是真正的金灵,还是我陈阅秋,想来也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何苦再去惹人伤心呢。
金蝉幽幽地将我望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那便随我来吧。”
我跟着她走出了村子,走上村头的山坡,走过了墨池上的小桥,走到了石林前。
日头落下去了,整个石林都笼罩在青色的云雾中,让人瞧着心生胆怯。我下意识地拉了拉金蝉的袖摆,哀求道:“金蝉,你能陪我一起进去吗?”
金蝉取出火绒,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牵起我的手道:“当然,那日,是我将你从石林中带出来,今日,我也会将你送回去。”
金蝉比我高了许多,她举着火把低头望着我,我瞧着她很是心安。
我们弯弯绕绕在石林中走了许久,才绕到了当初我藏身的那个石洞。几个月过去,地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不见,让我不禁有些恍惚,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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