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每个人都很好奇,渴望一切,渴望所有的想法。我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看到,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读到,也并不是所有的想法都能折磨我,好像我失去了……
但是我不能全神贯注地看东西,不能很仔细地阅读,也不能连续地思考。我对任何事情都是一个热情而又无足轻重的业余爱好者。我的灵魂太虚弱了,无法承受自己热情的力量。我由未完成的废墟组成,我是一片让人无奈的景观。
当我集中精力时,我就会走神;我身上的一切都是装饰,都是朦胧的,就像在雾霭中举行的一场盛大的庆典。
期待已久的塞巴斯蒂安国王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回归了,这符合历史。所有的历史都在迷雾中来来去去,有记载的最伟大的战斗、最壮丽的场面和最深远的成就只不过是在雾霭中举行的一场盛大的庆典,是在黄昏和终被毁灭的远方举行的游行。
我的灵魂是有表现力的,也是实质性的。要么我作为一个社会性动物在非存在中停滞不前,要么我醒来。如果我醒来,我会把自己投射到文字中,仿佛它们就是我的刚刚睁开的眼睛。如果我思考,这个想法就会以清晰而有节奏的句子跃入我的脑海,而我永远也说不清,是在说出之前我就思考了这个想法,还是在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之后才思考的。如果我注意到自己在做梦,文字就会立刻涌入我的脑海。在我心中,每一种情感都是一幅图画,每一个梦想都是一幅带音乐的画。我写的东西可能不好,但比起我的所思所想,我写的东西具有更多我本人的元素。所以,我有时认为……
我的一生都在讲述着我自己,而当我一俯下身去,我那最微小的沉闷就被磁力吸引,在五颜六色的音乐深渊中,绽放出花朵。
这是一种肉欲的倾向,想把每一种思想当成一种表达方式来思考,或者更确切地说,把每一种思想都转化为一种表达,把每一种情感都看作具有色彩和形状,甚至把每一种否定都看作是一种节奏……
我写得很有表现力;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感受。一半的我困了,另一半却毫无感觉。
当我真正了解自己的时候,我就是女人……
庄严黄昏的鸦片,在黑暗中伸出的奇迹,当手从碎片中缩回……
有时,集中的图像流和正确的词语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展开,它们是如此强烈、如此迅速、如此丰富,以至于我狂怒、扭动、哭泣——因为我失去了它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之外谁也记不住。就像情人怀念爱人的脸,他瞥见过那张脸,但没有记住。我只记得最近的事,我向往事的深渊探过身去,一个个画面和想法闪过,还有在雾霭中死亡的人物,而他们就是在雾霭中形成的。
流体、心不在焉、无关紧要,我迷失在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仿佛我在虚无中被淹没了。我成了交易的对象,说出这个词后闭嘴,就包含了一切。
一个词的节奏,它所唤起的意象,它所代表的思想,这些在每个词中都是必然联系在一起的。对我来说,这些都与超然相联系。只要想一个词,我就能理解三位一体的概念。我想到“数不胜数”这个词。之所以选择它作为例子,是因为它抽象而不常见。但是,如果我在我的生命中听到它,就像巨大的波浪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不停地翻滚,发出巨响。它们变成了微微发光的天空,发着微光的不是星星,而是所有充满音乐节奏的波浪。一种无限延伸的想法在我心中出现,就像一面旗帜,上面布满了星星,发出海洋的声音——所有的星星都倒映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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