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华见红桃二神游天外道:“二哥现在有什么打算?”
“唉好久没有回去了,办完手续回家一趟看看。”
周光白道:“洪涛要不等派出所结论下来再去办,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红桃二深知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少无所依、老无所养,之所以会酿成这样苦果究其根本则是让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对你失望了,毕竟人是群居动物,活在孤独与寂寞之中何来的幸福。
看着年已半百的师傅眼神真切,心有不忍轻松道:“算了师傅我也早不想干了,您也知道我在里一天不惹祸过不了一天,厂里的条条框框关得我浑身难受。”
周白光下意识伸手欲打但看着已是伤痕累累的红桃二又放下仰起的手。
见师傅放下了手红桃二又道:“厂里也就那点死工资,将来还得买房、娶妻生子,我想出去闯一闯。”
周白光叹道:“闯一闯就能闯出名堂啊?万一闯歪了怎么办?厂里虽然工资不高,好在是国企,稳定不用多说,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今后退休也有保障。”
红桃二也只能说嗯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周白光也知红桃二在委婉拒绝,自不好再劝。
周凌峰本想劝红桃二等改革赔偿后再走,然想到红桃二的性格不一定愿意再则能不能回去还两说也就没有开口。
李记华道:“要不二哥回家后,回来来我这里我一天忙不过来。”
“再说吧!我逍遥几天先。”
话到这里李记华手机响了。
“喂,你好。”
“好个毛线,我的电锤和空压机什么时候能修好,都三天了?”
“原来是陈师傅呀!这两天我兄弟住院了耽搁了,您这样,今天下午五点您过来取好吧。”
“也行吧反正天热,要是今天下午取不了影响我的工期,你这店就别开了!你晓得的这栋楼的装修工有一半都是我的徒子徒孙。”
“好好好,知道您是陈家班掌门人。”
华子告辞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刚到了自己的小店门口就见一鬓发洒有银灰色的中年人,坐在店里对徒弟陈韵丰指手画脚这不对那不对的。
中年人眼窝深陷、鼻梁高挺、颧骨高耸、叼着烟枪裹着烟叶,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似宏钟道:“你个当师傅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乱跑,留个徒弟给你看门,你以为你是享受津贴教授哇!”
“欢迎陈师傅现场指导工作。”华子无奈笑道:
“我指导个屁,我是担心明天完不了工失信于人!我说嘛今天早上老子眼皮就一直跳过不停,又听山娃子说你不在,嘿嘿。”
陈名德用他那泛着油光的烟枪指着华子道:“这不一来就抓到现行了吧,年轻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这样生意才能长久嘛。”
“好好好”华子也只能受教道:
陈师傅又对陈韵丰道:“幺娃子你让他来,绕线圈这是技术活儿你瞎捣鼓半天了也没弄清楚,看着他弄好好学!”
陈韵丰只是点头腼腆的笑。
陈师傅气不打一处来道:“笑笑笑就知道笑,你今年多大了幺娃子?”
“十八”
“老子十八的时候都结婚了,那像你这样的闷葫芦,话都不会说,将来怎么搞对象呀。”
“陈师傅你这样迟早要把他带偏!”华子呵呵笑道:
嚓嚓两声后是呼哧呼哧吸气声,陈名德点燃了裹成条状的烟叶,伴随烟雾升腾整个屋里瞬间弥漫着烟叶烟焦油那股特有的刺鼻味。
华子虽说抽烟然闻这味也有些难受,都是烟纸烟乃是先由烟叶制成纸张再切丝而成,冲味与烟焦油等都得到了驯化与升华。
华子笑道:“陈师傅你这烟猛啊,着不住的。”
陈名德见两人难受却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要紧的是呛了口烟。
“呼,咳咳咳咳,咳吐”拉风箱的声音响起后,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李记华虽出生于农村但也是讲究人,那里看的惯这,随即皱着眉谓陈韵丰去打扫。
陈名德见华子皱眉也心知自己随地吐痰不当笑道:“小伙子不要皱眉啊,这是正常现象。”
华子本就觉得恶心听这话没好气道:“啊!陈师傅你这。”
还不等陈韵丰打扫陈名德又“咳咳咳”再来一次。
华子涨着脸扭过头再不言语。
陈韵丰则没有那么多讲究提着拖把上前微笑道:“陈师傅你还吐吧?”
“不吐了,这抽叶子烟啊也就是前几口抽的猛容易呛。”
陈名德见华子扭过头不言语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说抽叶子烟吐口水啊?”
“为啥啊?”陈韵丰问
“那我今天就给你讲讲,话说在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有个叫孟姜女去找老公,他老公啊在修长城的时候累死了。”
见陈韵丰认真聆听,抬头看了看华子低头做事明显也是竖着耳朵在听。
点点头继续道:“你想那时候又不能改嫁她得多伤心啊,所以就在长城上不停地哭,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越哭,就这样哭了几天几夜把长城都给哭垮了,结果还把自己也给埋了。”
陈名德抽了口烟看着两人胃口被掉了起来故意停顿了一下道:“后来在长城垮塌处生长出了一种大叶植物也就是烟,到了这些烟叶枯萎时人们用来烧火取暖,哪知烟叶烧着香不说还能提神。”
“此事没过久传到了秦始皇耳中,秦始皇日理万机身体与精神那是相当劳累,奸臣赵高建议用玉管玉嘴裹之抽之,从此秦始皇对此物爱不释手,后来秦始皇出巡寻找烟叶的来源‘朕要亲自看看上天赐给朕的宝物’。”陈名德说道这里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某半边脑壳长辫子大帝再借五百年的气势。
“后来秦始皇出巡到了长城垮塌处,命人挖开寻找烟叶根源,秦始皇抽着烟摆驾在旁观看,挖开一看一女子埋在此处肉身不腐,有人认得是孟姜女,秦始皇上前一看烟叶是从孟姜女某处上长出来的,‘咳,啐这也太恶心了吧。’后来吸烟就要吐口水了。”
“哈哈哈”三人皆大笑不以,刚刚的龃龉一扫而空。
陈名德一笑又咳了起来,“咳咳”又来一次,华子也只得无奈的笑。
有些人有些事不一定非要闹到不可开交,有时候一个段子或者一个笑话也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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