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东西才能散发着蓝光呢?
阿顾用手触摸,软绵绵的,湿气很重,摸起来有点像苔藓。
也许是一种植物?可什么植被还能发出蓝光呢?
阿顾俯身观察,鼻息间不经意一股气流冲到了墙壁上,谁知,更美好的景致发生了,整个墙面出现了一圈圈涟漪一样的效果!漂亮极了!
阿顾顺着地洞往前走,这条看不到头的地洞很长,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如此漫长的一条地道里培养出这种发蓝光的植被呢?
正在这时,阿顾隐约听到远方有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响。
阿顾悄悄俯身在墙壁上,侧耳听对面传来的声响,可太遥远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阿顾肯定,一定有人来了!
自从在前面的大厅里听到石墙后面有搬东西的声响后,阿顾就已经开始觉察到,这个地方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人迹罕至,也许另外一批人和他们在同步探索。
可到底在探索什么呢?
阿顾不知道,因为他们来这里的也一无所获,不仅一无所获,还把文长官和教授弄丢了。
那么,还有另外一批人进来,能得到什么呢?
思考间,对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借着幽暗的光线,阿顾音乐看见对面走来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敌友难辨。
阿顾缓缓伏在地面上,待那人走近时,猛一个脚步上去,对着左边那人面门招呼一拳!
“啊~”
那人吃痛倒地,阿顾接连一个反手擒拿,那人就被按倒在地!
“他娘的,你是谁,上来就打老子!”
那人被按在地上,愤愤的大骂一句。
听声音有些熟悉,阿顾低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眼!而一旁才准备上手的帮手,正是娜丽丝。
“嗨,独眼大哥,”阿顾又尴尬又开心,拉起独眼,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尽管什么也拍不下来。
“阿顾?”
独眼起身就在阿顾的胸前捶了一下:“我说哪个疯子敢跟我动手,原来是你小子。”
又一次劫后重逢,几人不免开心,寒暄一通后又开始聊正事。
“阿顾,我受不了了,太饿了,”独眼说,然后看一眼娜丽丝。
“我也饿了,”娜丽丝声音很小的说。
“饿?”阿顾一愣神,对了,自己刚才不是也饿嘛,可为什么这会感觉不到饿呢?
“是啊,”独眼见他愣神,便问他,“你难道不饿嘛?”
“我一开始本来是饿的,”阿顾说,“可后来我在一楼低下的大厅里遇到了一只大虫子,又白又大的那种,我应付不了,就咬了它,也许是喝了它的血的原因吧,这会居然不饿了。”
原本因为喝虫子的血会让独眼和娜丽丝反胃,谁知自己刚说完,独眼就争着说:“这虫子在哪?还有吗,我也来两口。”
阿顾傻眼了。
好在娜丽丝比较理智,“阿顾,你说的大虫子,是不是一直又白又胖,看起来和白蠹虫很相像的一只庞然大物?”
“没错,你怎么知道?”阿顾问。
“那一定是蠹王了,”娜丽丝喃喃的说,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一般:“你杀了蠹王?”
“好像是吧,”阿顾说,“哎呀,别提了,这家伙的血难喝极了,又腥又臭,而且颜色五颜六色的,根本就不像正经动物的血。”
“五颜六色?”谁知这一句,让独眼又来了兴趣,他伸手扶着住阿顾的肩头:“阿顾,你说你喝了一顿五颜六色的血?”
“是啊,”阿顾有些不知所措,“难喝极了。、”
“哎呀,你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呐!”
“什么机缘,难喝倒是真的。”阿顾一嘟嘴。
“你知道吗,这种五颜六色的血,名叫七彩血!”
“七彩血?”
“七彩血?”
“没错,七彩血,”独眼说,“自然界中的生物,都会流血,包括植物,只是我们习惯把动物身上流出的红色液体称为血,而忽视了这些异样的血。”
关于“七彩血”,独眼开头的解释像专业科普一样,听得阿顾和文长官越发迷糊,阿顾终于忍不住了:“独眼大哥,别整文绉绉的说辞了,你就告诉我,什么是七彩血,有什么用?”
独眼“哈哈”一笑,“好,我给你们讲讲,什么是七彩血。”
那是独眼跟他师父摸金的第二年,同行买到了一条线索:找到了“藏南蛇王”吴登奎的墓。要知道,吴登奎的墓,是当时摸金行当里最为追捧的神秘墓穴之一,摸金校尉对他的渴望甚至超过了始皇陵。
可拿到这个线索,师父和他的几个同行就犯愁了,因为经过打听,卖给他们这条线索的是行当里最没有信誉的蒙瞎子,不排除他把线索同时卖给了多个人。为了率先进入蛇王墓,独眼和他师父以及同行共8人,仓促准备了点行头,就按照线索里的地图出发了。
藏南蛇王吴登奎,能征服百虫,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只要让他看见的,就没有他收服不了的,最被人称颂的是善捕蛇。据说他常年食蛇胆,眼睛明亮的像明珠,成为千百年以来最为人们佩服的奇人,由于居藏南,善于捕蛇,所以人送外号“藏南蛇王”。
吴登奎之所以善于捕蛇,按照行当里的传言,是因为藏南蛇王有一颗绝世珍宝,称为“黑珍珠”,是蛇王师门祖传的珍宝,蛇王凭借它能百毒不侵,征服千虫,甚至有传言,吃了这黑珍珠,可以长生不老!
这引来了南北摸金校尉的疯狂追逐!
独眼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达蛇王墓的人,而被湖北一批倒斗的夫子们捷足先登,已经打了盗洞进去了。
好在有了前面的盗洞,顺藤摸瓜,独眼他们进入的很容易,但在找到蛇王寝陵的时刻,两伙人相遇,发生了激烈冲突,双方甚至动了刀子,最终,湖北的那伙人被尽数杀死。
按说,这黑珍珠非独眼他们莫属了,可就在开启蛇王棺椁的前一刻,意外发生了!不知谁触碰了墓里的机关,引出了成千上万的蛇,它们封堵了所有能逃走的盗洞,铺天盖地的卷来,那“嗤嗤”吐着蛇信的蛇群,简直成了噩梦,好几个同行的前辈活活被蛇群吃掉,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说到这,独眼叹一口气,看来,那一段经历,着实让人心寒。
独眼和他师父以及剩余的几个同行杀死了所有的蛇,不过他们也被毒蛇咬的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拼着最后一口气,独眼的师父拿起匕首,把棺椁四周的钉帽全部削断,揭开棺盖,准备找出这颗绝世珍宝,黑珍珠!
听到这,阿顾脸上开始露出笑容,他以为独眼和他师父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可惜,结果并不是这么美好。
当棺盖给揭开的一瞬间,棺椁里的情形,把几人悬着的最后一口气都吓没了——
棺椁中躺着一条大黑蟒!
那蟒见有人揭开棺盖,竟然睁开眼睛,并徐徐从棺椁中爬了出来!
这场景,加上前面被毒蛇咬伤,瞬间又有两人一命呜呼了。
独眼的师父见蟒蛇向自己这边爬过来,竟然将独眼拉在身前当护盾!
独眼万念俱灰,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看着那蟒蛇一寸一寸的向自己爬过来,最后,那蛇“嗤”张开大嘴,看样子要将他活活吞下去!
突然,独眼的师父从身侧一个猛子翻起身,跃上那蟒蛇的颈部,死死搂住,任凭那蟒蛇怎么折腾都不放手,折腾了很久,就在他师父体力耗尽的最后一刻,他师父张嘴对着那蟒蛇的颈部猛咬一口!
奇迹发生了,也许是这一口咬在了蟒蛇的命门上,没过多久,那蟒蛇“嗷嗷”两声长啸,轰然倒下!
“呼~”
听独眼讲到这里,阿顾长叹一口气,看来在征服难缠的动物时,咬一口是最好的秘密武器。“可独眼大哥,你还是没告诉我们什么是‘七彩血’。”
独眼不为所动,继续讲他的故事。
独眼的师父一刻也不敢松懈,直到那蟒蛇一动不动,才敢松手,接着,独眼身上的蛇毒就发作了,他开始浑身乏力,眼神甚至开始涣散,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见师父双手从蟒蛇身上挤出一缕五颜六色的液体,然后喂到自己嘴里,再往后,自己就晕过去了。
等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家中,身体无恙,而师父,早已痊愈去忙碌别的事了。
“后来,我在师父的书房里看到一个瓶子里装满了这种液体,”独眼总结,“我去问师父这是什么,师父笑笑,这就是救你命的东西——黑蟒七彩血。”
“黑蟒七彩血?”阿顾默默念叨着,“那等于是我喝到新型的七彩血,或许应该叫‘蠹王七彩血’?”
“哈哈,”独眼大笑一声:“也许是的,神奇的大自然!”
“你俩有完没完!”娜丽丝大声道,“我们得找路出去了!”
阿顾和独眼面面相觑,只好灰溜溜的低头找路,独眼暗骂一声:“粗鲁的洋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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