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兄,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去执剑堂了!我的剑术修习不好,师父又偏心,唉,我每次都是被拎出来教育的对象。每次都要被陈明明那家伙嘲笑。”时书书一边后退着走在陆非前面,一边双手比划着说得天花乱坠,“不过今天太开心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陈明明这么吃瘪的样子。哈哈,非兄,多谢你今天帮我报仇。”
“我并不是为你,你也看到了,是陈明明突然要袭击我。”陆非板着脸,冷冷地说。
“非兄,你突然这么严肃干什么?”
“不是我严肃。我只是……我只是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修习条件……”
“唉,难道你不知道吗?修习呢,是要靠天赋的,我是没有什么天赋,就想平平安安混日子罢了。”
时书书不在意地说。
没有足够的能力,怎么可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呢,陆非想。但是他没有说出口,毕竟每个人选择活着的路不同。
“陆大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陆非回身,看到时微和时珩赶来,而一团雪白猛地窜进了他的怀里。
“灵芽!”陆非揉着小狼的头,也不知时珩给小狼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两天,灵芽竟让他带着玩了。
“哇~好可爱的小狼。非兄,你真是大才,竟然守得住这家伙。”时书书一脸羡慕,伸着手就想要从陆非怀里将它抱走。
可是小狼并不领情,对着时书书“呜呜”叫着,宣示着自己的领地。
执剑堂并没有小狼的立足之地,他蹲在门口,看着陆非在里面修炼。
剑是一把普通的剑,但陆非第一次执剑,心里还是非常激动。
时千琦说:“每个人与灵器的缘分都是偶然的,而他的缘分还没有碰到。”
夕阳西下,风鸣谷外,云溪河边。
陆非躺在河边的一棵树上,闭目感受灵力在体内聚集,双腿荡下来,灵芽安稳地睡在他的怀中。
“非兄,原来你在这里………你知不知道风鸣谷出……出大事了。”
陆非低头一看,时书书正一脸惊慌地看着他,气喘吁吁。
“什么事?”
“你去……你回去看看吧。”时书书喘着气说,“我是跑不动了,你把灵芽放在这里,我给你看着,你快点回去,快去。”
陆非一跃从树上跳下来:“告诉我,什么事?”
“来……来不及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陆非将灵芽往时书书怀里一塞,就向着风鸣谷奔跑。
陆非没有看见。
时书书在他身后,已经笑得要跳了起来,哪还有半点紧张的样子。灵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你现在该任我处置了,哼哼哼………”
灵芽打了一个冷颤。
陆非回到风鸣谷,一切如常,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不对,太静了!
他跑到风吟室、执剑堂、藏书室,一个人也没有,诡异的安静。
陆非转身向着自己住的客院走去,心如擂鼓怦怦跳动,他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果然,脚刚踏进客房院子大门,时微迎面而来。
“陆非哥哥,你去哪儿了?爹爹让我叫你。快,跟我走。”
“发生什么事了?”
时微看了他一眼,“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爹爹在等着你。”
“其他人呢?”陆非一边走,一边问。
“哦,他们去除祟了。”除祟是风鸣谷弟子修炼的日常事宜,陆非松了一口气。
时微带他再次来到藏书室。
打开门,看到时千琦正在里面等着他们,一脸严肃,这是陆非所没有见过的。
“阿微,你出去吧。”时千琦向时微摆手示意,“陆非,你跟我来。”
等时微关上门退出,时千琦又摸向书架上的那把剑,密室骤然出现。
陆非跟着时千琦沿扶梯下去。
密室里躺着一个人,一个无头的人。
陆非看看那具无头尸体,又看向时千琦:“时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时千琦走到那具尸体旁,拨开尸体胸前的衣服。
陆非走近一看,尸体的前胸布满错综复杂的道道如烈焰燃烧的抓痕,恐怖至极。
“下午,我去你住的院子,看到有人趴在你的窗前鬼鬼祟祟的,正要询问,这个人突然转过身,我看到一张没有脸的脸。”时千琦顿了一下,继续说,“他的头前后都被头发遮住,还没等我拿他,这人突然对着我掀开了头发,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不等陆非回答,时千琦继续说:“我看到的是你的脸。当然,我知道,他不是你。这个人在我愣住的瞬间,突然对我袭击,还好我及时反应过来,用冰潇挡了回去,伤到了他自己。他胸前的抓痕,是他自己造成的。”
“为什么这伤痕看起来像是被火烧的?”
“是火术!”
陆非心头一动,自己修得好像也是火术。
“时叔叔,这……”
“我知道你现在修炼的也是火术,火术虽然不被名门正派接受,但我知道,修习,修得是心,心正,一个人的路就不会走歪。可是,陆非,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灵力从何处来的吗。”
陆非沉默了一会。
“就是,上次遇到死灵。我醒过来后,灵力已经在身上了。”
时千琦皱了皱眉,背着手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陆非,放弃你身上的灵力吧。”
陆非怔了一下。
“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你的灵力是不是那个人给你的,但我希望你能走一条容易走的路。”
陆非想到了这些天莫名其妙对付他的人,也许,就是跟他身上的灵力有关。
是幸还是不幸?
是逃还是要面对?
“不,还是容我再想想吧。”时千琦突然说,“我想这一次,也许,也许我能想到办法。”
说着,他就急匆匆出去,陆非也跟着他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喂,你发什么愣啊!我等到你现在,你都没回去。我是骗你的,哈哈。”
时书书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灵芽在他脚下委屈地呜呜叫着。
陆非低头一看,瞬间清醒。哪里还有雪白小狼的身影,脚边委屈巴巴盯着他的小狼完全变成了一只小花狼。
“时-时-输,你对灵芽做了什么!”
“哈哈,不错吧。我不过是用草呀,花呀什么的,给它装扮了一下而已!”
说着,时书书撒腿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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