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吗”。
柯然诧异的看着无线电手台的屏幕,他知道自己这是串台到别人的通话中了。
但这种事他也只是听说过可从没遇到过。
按理来说柯然现在就该赶紧调台到别的频道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触及到法律的边缘了。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忍不住调试起声音更为清晰的频道。
“139.05532,139.00533,130.0534”
柯然一边调着频道,一边将声音纽旋至最大,无线电里的声音也随即变得清晰了起来。
“苏卡,条子最近查的又严了,咱到底进多少货啊,老大你拿个主意啊!”
“别着急,先想想是买герои'н(海洛因)还是кокаи'н(可卡因)?唔咱场子最近卖的比较快的是哪个?”
柯然懵逼的看着无线电道“这是什么情况?俄国黑手党?”
怀着一大堆疑问,柯然好奇的继续听了下去。
“老大,选海洛因吧,咱们场子里现在卖的最多的就是海洛因,这玩意方便卖,不过这次咱们还得看看北朝佬那边打算卖多少。”
“呵呵,卖多少,咱们就接多少,毕竟这次交易咱们又能把几个女孩卖到南韩了。哈哈哈哈!到时候咱们可不缺钱,毕竟每次都卖了个好价钱。”
“老大,申昌吉那个南韩佬想要买自动步枪,而且还要买不少,咱们卖吗?”
“卖,当然卖了,咱们还和上回一样从维克多那里进货呗。反正咱们也不是一直卖军火,只是偶尔客串罢了,再说咱们就是卖了彼得洛夫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无线电突然沉默下来,就在柯然以为这次通话要结束的时候那个被别人称为“大哥”的男人突然吼叫道“我们什么时候交易来着?是后天交易吗?让我看看备忘录,嗯,不对!是特么今天!三号半夜两点!现在十一点,那就十二点吧!十二点的时候记得来迪纳斯接我。OK,挂了。”
频道里再度沉寂下来。
柯然双眼发懵的看着屏幕,手指在ptt发射键上狠狠一按,熄灭的屏幕瞬间亮起。
“我擦,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我这该咋办啊?”
柯然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所措的揉了揉头发。
柯然定了定神,走到阳台后狠狠的吐了口浊气。
柯然透过模模糊糊的玻璃看着不远处“迪纳斯”几个俄文字母轻声感叹道“真没想到啊,居然这么近!”
柯然愣了很久,最终还是犹豫着拿出电话,摁下102这几个键位后等了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才终于从电话中传了来。
“这里是海参崴第四警局,你什么事?”
柯然熟练的用俄语说道“我举报有人贩卖毒品贩卖枪支还贩卖人口!”
电话里的男人略显诧异道“哦?在哪?”
柯然一五一十道“阿廖什大街靠近东正教会那个迪纳斯酒店,我听到有人去交易。”
警察追问道“听到?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柯然犹豫片刻后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是玩无线电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警察语气微妙道“哈!听你的口音有点不像本地人,外国的?说一下你的住址?”
柯然轻声回答道“我现在住在阿廖什大街117号三栋601,我是中国人,怎么了?”
警察语气陡然一变道“没什么,你已经违反了无线电使用条款啦!你这属于非法窃听懂吗!”
柯然刚想说什么,但被那个警察粗暴的打断道“别狡辩,至于你说的这个事情呢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无线电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下不为例。
哦对了,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要不然到时候那群走私犯要是跑了,就是你通的风报的信!听到了吗小子!”
警察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
柯然一脸懵的看着电话骂骂咧咧道“”你警察怎么这个态度呢?这要是在中国就算不给点物质奖励,多少也得给个好市民奖啊,怎么到你这好像我不应该报警似的。”
柯然吐槽几句后看了眼外面纷飞的大雪,随即便朝卧室走去,现在他的脑子真的是一片混乱。
听着从c3降噪耳机里不时传出的杂音,柯然心烦意乱的将无线电关机。
伴随着“噗”的一声电子音后,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柯然躺在床上思考了片刻后,果断的从衣柜里取出几样东西。
一个犀兕合甲军色PE三级防弹,模块式轻量化通讯温迪盔NIJ IIIA 3级的pg色头盔。
一套DiamondbackTactical DBT UTOC战术背心,嗯游骑兵RG色的,带着武钢的多曲面nij4a的陶瓷防弹插板。
一个八百块钱的热成像,垃圾货色只有黑热模式,40米能用但超了60M就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玩意的东西在那乱晃。
一个HK的枪包,嗯,别想多了!里面就是把46磅的反曲弓箭以及15根箭矢。
柯然冷静的将箭矢上的竞赛的箭头拧下来,换上了狩猎三棱箭头。
柯然现在总觉得那个警察不太对劲,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做一些准备吧。
柯然轻轻的摸了摸弓片后便麻利的上好弦。
柯然看着身旁堆成一堆的战术装备开心的咧了咧嘴角,随后便戴上头盔给战术背心插上插板,然后再费劲巴拉的将其穿上。
这时柯然突然中二病发作,只见他拿起弓箭冲着空气就是一顿比划,然而光是这样还不够,柯然又打开了热成像一顿乱瞄,YY如何射杀敌人。
但没玩多一会柯然就放下弓,把箭放进枪包后柯然随手便将热成像塞进一个放在地上的突击包。
“万一真的有人来杀我怎么办?”
柯然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然而他就越想越偏,从有人要杀自己逐渐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
然后柯然就思考起自己20年的过往。
柯然是个留守儿童,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就去燕京打工了,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奶奶管他。
母亲杨明语是个微整形医生,也就是就是往脸上打各种药。
父亲柯涛啥都干过,电焊修车卖服装都干过。
柯涛有俩喜好的一个是足球,另一个就是一个就是军械。
而柯然不喜欢足球喜欢羽毛球,他唯一继承他老爹喜好的也就是这个军迷了,而全家也只有柯涛支持他的爱好。
想当初柯然每天都少吃一顿饭,就为攒钱买这个无线电手台的时候全家都反对,就柯涛毫不在意的笑道“男孩就该喜欢这个,要是他整天抱个娃娃我特么踢死他。”
也正是在柯涛的支持下全家这才作罢。
而离开父母来海参崴之后,柯然算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把想买的军用品通通给买了回来。
柯然看着那个军绿色的TCA手台开心的笑了笑。
柯涛没有杨明语挣得钱多,但柯然一直都觉得他爸比他妈厉害。
柯涛1972年生人,15就初中辍学去学修车,16岁跑到广州一个鱼雷厂当学徒学电焊,17岁89年苏联还没解体的时候就自己去海参崴卖服装。
柯然每次一听到柯涛吹嘘自己的经历时都觉得这才是真男人啊!东南西北除了西几乎都跑遍了啊!
不过呢,也正是因为柯涛曾在俄国做过生意,所以柯然上高中之前家里几乎全是苏联货。
比如柯然童年骑的自行车就是前苏联的死胎自行车。嗯,巨沉无比!
家里面用的也是前苏联高压锅,戴的苏联狗皮帽子,总之大部分用的都是苏联货。
再加上柯然住在祖国最北边的黑省,因此他从初中就开始学习俄语。
然后柯然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自己的初中高中,考上了一个体育大学。
柯然大学专业叫智慧健康养老服务与管理,一个很奇葩的名字,而且啥都学:运动解刨,护理,心理,但柯然感觉这科是真的没用。
柯然的同学们在快毕业的时候小部分出国进修,而学这专业的大概都去日本那进修。
虽然柯然家里没那么有钱,但柯然妈妈杨明语心高非要给他弄出国。
日本物价高学费也高所以他家将日本这个选项直接筛掉。
后来杨明语一看海参崴国立医科大有这专业,就把柯然给弄那去了。
毕竟柯然会俄语,学校分也不高,价钱还便宜,海参崴物价也不贵。
然后柯然就光荣的成为了一个海外留学生。
柯然大学的第一年其实就是混,天天玩战地一、丝瓜等等。不过他比一般的废柴强,柯然懂俄语会翻译啊!
所以柯然没事就当翻译赚些钱。
有点钱之后柯然就不在宿舍住,直接搬出来自己找房子住了。
在海参崴住,而且柯然作为一个自认为还是有点艺术气息的男人自然是找了个靠海的房子住。
虽然柯然苦哈哈的翻译挣钱挣的不多,但用来租房子,吃喝水电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还是足够的,而且这地还能看到海参崴跨海大桥呢!
柯然一想到这不由得愤怒的骂道道“干!就因为自己手贱不调台,非要好奇偷听,现在好了吧,胆战心惊的。”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就被粗暴的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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