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翊不给面子的笑道,“你竟然怕你家里那个小母老虎,哥,你是妻管严么?”
甭说,顾霆深还真不知道妻管严是个什么词。
但他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我听陆雅说,那个小丫头才刚刚成年,脾气又大,你这,受的住?”陆翊旁敲侧击询问着。
像是要多知道些关于顾樱的消息。
可这些他完完全全都可以打听到,就是没有顾霆深亲自说出来的,来的有趣些。
“陆翊,关你什么事?”顾霆深用力珉了下唇,奇怪的看着陆翊,手里捏着的高脚杯,微微倾斜,险些一杯白色液体,直接倒在了一旁走也不是,离也不是的红桃身上。
“顾少,喜欢喝红酒么?”红桃挂上讨好的笑容,拿起一杯她自认为很昂贵的酒,倒到酒杯里,恭恭敬敬送到顾霆深面前。
顾霆深没有抬眼,却被高脚杯时不时撞击他的后背,弄的有些不耐烦。
她以为这样的动作很有诱惑性?
顾霆深却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顾少,接嘛,人家给你个惊喜这么样?”她套着热乎,将自己硬生生挤到了顾霆深的身边。
顾霆深不动声色挪了挪。
红桃没发觉,陆翊倒是看的真真的,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
他这个一向闷骚的表哥,也会有怕女人的时候吗?
“红桃,你就这点手段?”陆翊出声嘲讽。
红桃背脊一僵,心想,陆翊喊哥哥的人肯定是条大肥鱼,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女人,就是要狠一点!
想罢,红桃将酒直接往自己身上泼去。
昂贵年份久的拉菲就这样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面缓缓流下去,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味,更像是调情。
红桃发出一声喘息,无声的要去贴顾霆深的胳膊,顾霆深脱下西装,往她身上一盖。
红桃惊愣,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你身上的香水味,别沾在我的身上…”
“可我…我…”红桃哽住,鼻子酸酸的,越发想哭,这个男人是在拒绝她么?
可他那么温柔的给她披衣服时,红桃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不是一个出卖身子的妓女,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值得当做珍宝一样对待。
红桃并不知道,曾经有过女人碰过顾霆深的衣服,他身上为此沾了香水味道,回到家,顾樱在他的床上玩耍,他不过是碰了那个小丫头一下,那个小丫头整晚都在打喷嚏,哭红了眼睛喊着,“哥哥,樱樱好难受。”
就那天,顾霆深几乎将身上洗脱了一层皮才满意。
“下去吧红桃。”陆翊摆摆手。
他不是没看到红桃心里面的感动,太过多余。
一个出来卖的时候还想动真情,不是很可笑么?
“哥你这到处沾花惹草的毛病还是没有变。”陆翊瘪瘪嘴,就连他身旁的两个漂亮妞儿,都时不时往顾霆深身上扫去。
“你说你自己?”顾霆深冷哼一声,“以后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得,不说这些了。”陆翊起身,“都走,走。”他催促着包厢里的小姐离开,直到剩下顾霆深和陆翊两个人时。
陆翊才放心的开口说道,“哥,你知道陆南洲么?他有也来a城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要小心一点。”
陆,他也姓陆?
顾霆深的眼中此刻多了一丝复杂之色,最后染上些许痛苦。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以泪洗面,她甚至有些癫狂。
明明她生的那么美丽,又是世家千金,却活的那么的不快乐。
“你给她的儿子取名南洲,我的儿子你就随便给了个名字打发,你配做父亲么?”他不止一次的听到母亲对着父亲咆哮。
在父亲走后,抱着他哭。
顾霆深的童年,是在母亲的泪水中度过的。
“哥,哥你怎么了?”陆翊接连唤了几声,“是想到姑姑了么?”
顾霆深缓缓摇头,“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哥,陆南洲可不会放过家里的巨额财产,说不定,这回,他就是来故意找你麻烦的。”
“找我麻烦?”顾霆深冷笑,“他是来要我命的。”
他从不信什么手足情深,何况,一个小三生的儿子,能对他有什么兄弟之情?
陆翊惊得坐起身,瞠目结舌道,“他真敢这么做?姑父不会同意的吧,毕竟他一直都希望…”
“闭嘴!”顾霆深厉声打断,语气是出奇的冰冷和不耐烦。
那个给他童年所有噩梦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对家庭有过一丝一毫责任感的男人,听他的名字,顾霆深只觉得内心最深处的不堪被人狠狠的挖了出来,鞭笞。
陆翊小声说,“不说就不说,你迟早也是要回去的。”
“我不会回去。”顾霆深淡淡的说,“这辈子都不会…回去!”
他特意一字一顿咬着重音说,生怕陆翊没听清楚,又似是在警告自己一番。
隔壁的包厢内,不同于这边的气氛冷清,那边气氛显然活跃了一些。
顾樱穿着不合适她的红色吊带礼服小短裙,手上拿着一块黑色的真皮包包,脚底下则是七厘米的细跟高跟鞋。
家里人不让她穿高跟鞋,她只穿过几次,还是在学校演出的情况下,穿过五厘米左右的。
这下七厘米的一到手,她扶着墙,艰难的走动着。
嘴角还骂咧了几声,“谁特么穿这种东西受气?”
顾樱还得扯着裙角走路,那裙摆是波浪形的,又短,穿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肉,顾樱只怕一阵风来,就直接裙飞露光了。
“呵。”男人爽朗的笑声传进顾樱的耳朵。
顾樱这才发现,这个包厢里面坐着一个褐发男人。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正目不转睛盯着顾樱。
顾樱被盯得小脸一红,不知道是灯光太热的缘故,还是累的。
“你是没见过美女么?”顾樱试图收回靠着墙壁的手,只离开一寸,她惊讶出声,两只手同时扶到了墙壁。
陆南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顾小姐对吧,请。”他祥装看不见顾樱的尴尬,而顾樱也是很勉强的坐到他的对面。
门被服务生关上。
顾樱打量着对面男人俊秀坚毅的面容,是那种大方且赤裸裸的。
甚至和陆南洲的眼神对峙,她都不带怕的。
陆南洲心里暗道,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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