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妙的月夜,他们躺在床上,彼此牵着对方的双手,在黑暗中聊得很晚。
云明通过彼此之间的真诚对话,更多的了解到索菲亚的为人,认识到她的过去,知道她的学识深浅。索菲亚也是一样的,她更喜欢了解云明身上的故事,尤其是他在工作时的见闻,知道他为人的长短。
就是最后睡觉的时候,索菲亚又任性了一次,收割了他的利息,间接导致云明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沉闷的空气压得心口处,让人吐气都不快,大气难喘一个,十分的难受,强烈的困意就像一把坚实可靠的枷锁,将云明锁在睡梦中。
突然地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窗帘吹到了他的脸上,反复几次,仍然唤不醒他。轻松凉爽的风让他倒感到莫名的舒服,睡得更舒服了。
只见不远处天边突然地划过一道暗白色的光,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打碎了那一把枷锁,将云明从睡梦中解救出来。
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个反馈到大脑的感觉不是困倦,而是来自后半腰身上的酸痛感,下意识地用右手撑住了自己的腰,“我这是睡了多久了。嘶丝,我一定不能再让索菲亚任性下去了。”
他伸出手去床铺里探,转过身却发现索菲亚早已起床了,不清楚她在何处。云明猜想,她大概是在大厅外吧,或者已经出门办事去了。
走到窗台前,收起了那随风逐流的窗帘,他好奇,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的系统没有把窗户关好,甚至连最基本的窗帘都没有收起来。
望着窗外,外边的天空已经被墨水给染成山水画了,风儿正无拘无束地喧哗着,声音非常的刺耳,而时不时划过天际的雷电则带来了更为炸裂的声音,耳朵都快炸了。
他记得自己曾爷爷说过,地处亚热带的故乡,在夏季雨季的时候,雨点就像葡萄干一样,伸出舌头去接住,还是带有一丝甜味的。、
在天堂笼罩了故乡的天空,特斯拉之墙挡住了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后,再也没有过那种雨了。伸出舌头去接住那些雨水,更像是烧开了变凉的开水,完全就是天堂中心的人造太阳把雨水给加热了。
“看样子,我今天哪也去不了。”云明看着窗外的世界入了迷,伸出手去接那葡萄干般的雨滴,“让自己真正地放一天假也好。”
他将手伸了回来,仔细地看着手心处那一小捧晶莹剔透安静的雨水,低下头将嘴唇靠了上去,不假思索地吮吸了一口,嘴里吧唧着感受着曾爷爷口中的那种味道。
云明感受不到那种味道,又继续吸了一口,直至手心里的雨水都被吸完了,他仍未感受到有甜味的存在,伸出手还想再去接一些。
这时,索菲亚从门口外走了进来,“阿明,你在干什么,接雨水玩吗?哦,我关掉的采光系统,没想到遇上了大雨。”
他转过身,看到了浑身湿透了的索菲亚,顿时感到了莫名心疼的滋味,“你这是去哪里了,出门没有带伞吗?淋湿了可不好,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燥的衣服。”
顾不上再去接雨水了,云明上前去把索菲亚试图把她推进淋浴室,被她抬手示意拒绝了。
索菲亚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我出去为你办了一些小事情,回来的路上看见这么大的雨,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自己跑到了大雨里淋了一下,但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好喜欢你关心我的样子。”
云明是一愣,表情凝固住注视着索菲亚,“曾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雨水真的是甜的。”
他感到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淌,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会心一笑。
[我可能已经忘记了,曾爷爷还曾提到过曾奶奶的。]
“你是不是让风给吹发烧了,我看看。你刚才在说什么呢?”
只见索菲亚那只有点冰的手,已经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他下意识地拿下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捂着,“我很好。我刚才在说雨水是甜的,是我曾爷爷告诉我的,很清甜的。”
索菲亚看向了已经打开的窗户,外面呼啸的雷雨,再看向了云明,“怎么可能?书里讲过,雨水是很脏的,溶解了许多气体,并且包含了许多灰尘杂质,怎么可能是甜的?你曾爷爷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云明放开了索菲亚的手,转而将湿漉漉的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并不。那是因为,他是和我曾奶奶一起淋的雨,明白了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拥抱起索菲亚,每一次都是他被动地被索菲亚抱在一起。
仔细地回想起过去,他只有一次拥抱的经历,还是第一次见面时,霓裳主动地与他相拥。
他心里想着,总不能一直让女人主动,换位思考,也许女人们也在渴望着她们的男人能主动地与她们相拥在一起,让自己任性一次。
想到这里,云明舒了一口气。
而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拥抱的苏菲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一大圈红晕,挣扎着要将他推开,“好啦,我身上湿漉漉的,可是一点都不好受。”
“那你还主动跑到雨里去淋什么?你得学会这个教训。”
云明嘴里说着,还故意加大了点力气。
对于云明的行为,索菲亚心中也是感到了很温暖,她是可以挣开那两只连老虎钳都不如的双臂,反客为主给云明施加了更大的力,还正色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
“——啊,我已经放手了,快放手!”云明感到自己的腰身要疼死了,有时候他真觉得人体还是太脆弱了。
“——啊,我也放手了。”云明感觉在自己腰身上施加的力更大了,他要放弃思考了。
“算了,不逗你玩了。这就是你的新身份,拿着,我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啊?”
云明看着索菲亚从自己的文胸里,明晃晃地掏出来一个折叠起来的塑料袋,表面上还有刚干了的水渍。
她拉过云明的手,直接放到了他的手心上,转身就向淋浴室走去,留下震惊中目瞪口呆的云明。
很显然,他是没有在听索菲亚的最后一句话。
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手掌上的塑料袋,他能感受到塑料袋上的温度,回过神来,“喂!你这...啊,我这...你是不是故意放在你那里的?这明明就是一个防水袋。”
不一会儿,云明的耳边传来了流水的声音,还有索菲亚那糊了一片的声音,像是在说,“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到了大厅,在一处沙发上坐了下来,靠着看厨娘打开全息电视的记忆,戴上那一副眼镜,“打开全息电视。”
——驳回。该电视需要最高权限授权方可使用。
“原来你想看电视啊,好了。”
只见索菲亚拿着一条白色的羊毛巾,擦拭着自己湿透的长发走了出来,她是听到了云明的话,通过自己视网膜内的系统进行了授权,转头又回去了。
——全息电视打开中...
只见大厅窗台的窗帘正缓缓地拉开,室内的光线逐渐变暗,在云明的眼前出现了银河系的投影,他伸手尝试将它放大,事实上确实可以,随手放大的地方就是猎户座,真是稀奇。
人类在看见星空时,总是从心底处油然地升起一种莫名的向往和喜欢的感情。
天堂时代的亚欧人民,已经看不到真正的星空了,只能看到星空的投影,但终究不是真的。
——请选择电视内容,1900年1月1日至2579年8月5日的影像和实时节目都可以收看。
“有没有2050年第二十九届BJ世界杯中国夺冠的影像?”
——搜寻中,系统为您找到了当时的8K的第一人称修复影响,用户可以根据喜好选择视角,正在播放中...
在云明的面前,展现的是五百多年前的盛景,仿佛身临其境。那几乎是刻录在DNA里的国歌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潮澎湃。耳边传来观众们的喧嚣声,甚至当时球场上刮着的夏日季风的声音,都是无比真实的存在。
他想看这场比赛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他曾爷爷告诉过他,这场比赛对于东方人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存在。
这时,索菲亚已经晾干了自己的头发,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你很喜欢看足球比赛么?这好像是你们那片地区曾经举办过的一场世界杯。”
云明向他点了点头,有点兴奋地向她介绍着,“这是五百多年前的世界杯,是我祖辈们举办的。总决赛对决的是我们的世仇——日本人。日本人曾放言要打败我们,态度十分的傲慢和嚣张。”
“日本?那个地方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了,好像那里出现了嗜血的怪物。”
“你知道吗?当时祖辈们的排名,一直都是很稳定的,都是在世界排名七十七附近左右徘徊。几乎没有人看好他们,屡战屡败甚至不要脸,被许多人戏称是天上来的林妹妹。”
索菲亚看向了全息影像上的那些大老爷们,怎么觉得都不可能是一群女的,“《红楼梦》里面的那个姑娘?”
“应该是没有错吧,学生时代略有耳闻过,不过我对林妹妹了解的不多。”
她当着云明的噗嗤一笑,“那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姑娘,他们是在揶揄那些不争气的球员们呢。”
“或许是吧,所以在所有人都看不好的情况下,在那一届世界杯的决赛上,以四比一的成绩绝杀了他们对手,成功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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