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胖被感动哭了。
“呦呦呦,掉眼泪咧!“
“下午大飞在你怀里哭了一回,晚上让我哭会儿呗!”
“不行,你比大飞矮一头,体重却多50斤,我禁不住。”
寒冬的夜晚嚎风肆虐,木屋外面的墙壁爬满的小块冰坨,大雪为门口几棵梅树装饰了白衣,三个大人在屋里争论5枚金币的问题。
“老妪出一半,人老留着钱没啥用。”
“饭田奶奶,不必动您养老钱。”
“夏树,你教飞儿,我放120个心,要打要骂,随便。”
“额!英飞,挺懂事的!”
“羽鸣不上元力学院,我出20银元。”
“山原,你不过了,跟着凑热闹。”
臭胖咬着下嘴唇,“20银元,山原存了好几年,为哄夏姨开心,把全部积蓄豁出去了。”
“别胡说八道,谁大言不惭的说都是一家人。”
“对,得改口管夏树姨叫干妈。”
“你嘴甜。”
“山原乐意管也拦不住,反正干妈管饭,夏达,我告诉大人们,两个士兵先挑事,咱才用陷阱整他们,否则能这么平安了事吗?”
“原来你和大飞在演戏。”
“嘘!小点声,我俩提前商量好的,你晕的时间太久了,没来及和你通气。”
“错管你了!”
“记住别说漏了。”
“好好好!”
“所以这顿饭没白吃。”
“解馋吗?”
“嗯,平时山原尽做薯类食物,吃的我都肿了,夏树姨,不,干妈手艺绝了,我一琢磨就全点了,免得你和大飞费事。”
“感谢胖爷替我们着想。”
“嘿嘿!”
屋里,饭田奶奶在训斥大飞,“再闯祸,打断你腿,蹲墙角,今晚不准睡觉。”
我拽着臭胖站到梅树下,“真替大飞不平,柳井家的家规太苛刻了。”
“承认错误,说点软话,哄哄奶奶不就过去了吗?”
“那是你,大飞脾气太硬,宁可忍受,也不会服软。”
“我说,夏达,干妈真厉害,大飞他们家的切菜刀法都会。”
“猪脑子,你就认识厨房那点事,人家叫武士专用刀法,这理解能力还敢学元素之力,我怀疑你胖墩的身躯都过不了我妈魔鬼式的体能训练。”
“过不了,也得过,干妈让上东我不往西。”
“吹吧!明天你就得打退堂鼓。”
津岛叔从屋里出来,看我和臭胖在梅树下闲聊,嘬了几口烟斗嘴,朝我们走来。
“津岛叔。”
我很客气的打招呼。
“山原,你脸太红了,没和干妈在一屋里呆过这么长时间吧。”
“扯蛋。”
臭胖摸着津岛叔额头,“烫手,跑出来,降温了。”
“拿爸爸找乐,好玩是吧!抽你。”
津岛叔抬手就要打
臭胖扯着脖子喊,“干妈,山原打人啦。”
“小崽子,别喊,你夏姨,啥时成你干妈了。”
“干妈说了,想叫就叫,不劳驾您。”
“让你干妈收拾你。”
“干妈才不会打我呢!”
“你行,气死我啦!”
津岛叔抄起木杆铁头烟斗追得臭胖满院子跑。
臭胖损透了,带着津岛叔在几棵梅树间来回绕。
我心想,该帮谁呢!给臭胖下绊子,拦住津岛叔,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不好插手啊!
臭胖被追急了,双手燃起一团火球,要用火元力攻击津岛叔。
妈妈不知何时出现的,单手攥住臭胖双腕,火球熄了,再一抬胳膊,臭胖被扔到梅树上,树杈正好勾住棉服的后脖领处。
臭胖本来就肥,棉服特别紧身,再被树枝死死拎住,脖子缩进领口,上半身彻底被包住。
臭胖双臂动弹不得,两腿悬空乱蹬,“干妈,放我下来。”
我望着妈妈充溢神秘感的瞳孔,不禁心中赞美。如果世界有神圣、美丽的东西,哪里能找到比妈妈眼睛里蕴含的更多呢?,而此时她眼神锐利,证明很生气。
“羽鸣,你太放肆了,敢用你爸省吃俭用供你在元力学院学会的火元力打你爸,信不信干妈废了你。”
“信,您认我当干儿子了?”
“恩,认了,干妈罚你,可愿意?”
“愿意。”
“今晚在梅树上挂一宿,反省反省,应该以什么态度向你爸道歉!”
“干妈,我道歉,寒冬季节的夜晚会冻死人的。”
“我已将你造出的火球附于你体内做保暖之用,挂三天都不会冷的。”
津岛叔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羽鸣,反了...,你了。”
妈妈干净利落地消除臭胖嘚瑟的气焰,我深感满意,“津岛叔,饿他三天,就服了。”
“山原爸。”
津岛叔没说话回屋了。
“臭胖,你干妈决定的事情,鬼都劝不了,老老实实挂着吧!”
“干妈。”
妈妈轻巧转身后的背影美极了,黑色素衣裹身,颈项线条优美,锁骨清晰可见,外披黑纱长裙,裙幅褶褶,裙底与反卷发梢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不同凡响。
“咣当!妈妈进了地下室。
“臭胖,你和大飞一个屋里蹲,一个树上挂,都在受罚,我要是去睡觉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陪我挂会呗!”
我没理他,一个前空翻,双腿倒挂在梅树的伞形树冠上。
“夏达,时间长会脑充血的。”
“不懂吧!这是我妈教的修炼方法,‘倒行控血功’,控制血液不向脑部集中,是一种打基础的特训,对学习体流术和元素之力都有帮助。“
“厉害,教教我呗!”
“不是一教就能会的,我领悟了一年才学会,现在只能维持一小时。”
臭胖蠕动肥身,想倒过来,“急死人了,我也想练。”
“省省力气吧!我妈挂上去的,旁人是拿不来的。”
“早不告诉我,有这绝活。”
“怎么没说过,平时你总穷叨叨,好好听过我说话吗?”
“唉!以后注意听。”
“臭胖,你冷吗?”
“不冷,打心口暖呼呼的,干妈,真神咧!”
“我妈是磨你的性子,也警告你,不要在今后的修炼中耍心眼。”
“唉!今天,真服了,干妈攥住我手腕的那一刻,霎时我元力就没了。”
“臭胖,你察觉过吗?无论什么季节,北边的天空中始终一颗星星都没有,一片漆黑。”
“因....,大骗子朱老头教的东西,我不好意思往外说。”
“怎么说的,我给你分辨分辨。”
“他说北边天空中所有星星上的蜡烛都被星空神灵吹灭了,是真的吗?”
“细想想,有道理,不过欺骗的成分占90%。”
“那不就骗人。”
蓝引村的夜晚人迹罕至,偶尔有几只白净的雪鸦在夜空飞过,留下几坨屎轻飘散落,寒冬的风很细宛如见缝插针渗透衣内,很冲让人断续窒息,即使包裹得再严,身体也会感到阵阵寒意,我俩的呼吸化作一股股白烟。
“臭胖,我往后叫你羽鸣吧!总叫外号,怪不好!”
“别,弟弟我听管了!”
“臭胖,大飞的人生目标是不是报仇,复兴柳井宗家?”
“恩,很快就实现了,夏达,考虑过长大以后要干什么吗?”
“我?找爸爸呗!他抛弃了世上最美的妈妈,我得好好抽他一顿。”
“干爸肯定比干妈厉害,你打得过吗?”
“潜心修炼,努力超过他呗!”
“修炼成了揍干爸,不像话,罚你陪我挂三天。”
“挂就挂,我怂过?刚说的,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妈。”
“绝对不说,大飞都不告诉,当做咱哥俩的小秘密。”
“臭胖,你的人生目标呢?”
“羽鸣大爷想当主帅,最好是世界政府的主帅,比四大国都厉害,全世界我说了算,哪个国家欺负人我管,哪个国家敢生事我灭,除暴安良、铲奸除恶,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顿顿吃肉,怎么样,志向够远大吧!”
讲实话,听完臭胖的志向,我发痴地楞住了,内心的烦恼忧愁全跑光了,不敢相信平常不着调的他,脑子里竟藏着一片万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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