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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终于来到了人烟

汉末改造计划 不是阿三 1 23 20372019.11.10 00:05

  刘贤本打算和张机在辛庄子村落脚之后,立刻赶往蓟县,可却被张机的伤拖住了。

  张机的伤是刘贤弄出来的,起因还和张神医的个人性格有关。

  其实从后世传下的《伤寒杂病论》一书就可以看出,张仲景这个人,特别较真儿。

  正是这种较真儿的性格,他才从前代的医书和实际的医疗案例中,总结出了自己一套方法论。

  张仲景对于知识是非常尊重的,对于医学更是存着敬畏之心,他一在辛庄子落脚,还没等刘贤熟中悉环境,就和刘贤交流起医学问题来。

  在当时的传统医学理论中,无论是受风、中暑,还是感染病毒,完全按照疾病的来源被统一称为“外邪”。

  中医的主要治疗方式是,根据“外邪”的不同表征,推断病症的原因,确定体内病灶的位置,再由药石引导,激发和辅助人体自身免疫功能,修复体内病灶,恢复人体的健康状态。

  这种诊断方式,和东方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向自身求索根源,再往外部扩大影响的哲学思辩的方法论一致,但却和刘贤所知道的西方医疗理论格格不入。

  西方医疗理论正好是反过来的,和西方外化的哲学思想一致,哪里有问题,直接来一下子,把症状打下去。

  如果症状从外面看不到,看不懂,就直接切开或用仪器照射,确定病因,定向狙击。

  再概括一点,就是西医用眼,中医观心。(其实现在西医连自己的眼都不信了,不管什么都先要用机器检查看了数据再说)

  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两种医学理论的冲突和矛盾,更深层次的是,两种不同哲学思辩方式,或者说是两种不同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产生的。

  简单来说,张机所熟悉的传统医学理论是由内向外,主要依靠人体内部力量恢复健康的解决方法。

  刘贤所熟悉的西医理论是由外向内,用外部力量直接解决发病症状。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两种方法都能解决问题,可这直接影响了两种理论的基础知识点完全不同,“外邪”就是典型的例子。

  张机的“外邪”概念,是基于古人的思考方式,先下个内部定义,这个病是内因还是外因,然后再一步步细分下来进行外部认知。

  可是这种由内向外的认知过程,直接导致了古人对外邪的重要组成部分,“病毒”这一主要传染病源认知的严重滞后。

  正因如此,张仲景如果不遇到刘贤,根本不会对瘟疫一事,拥有系统性的见解。

  刘贤不是古人,他不熟悉古人的这种由内向外,由概括到细分的思维方式。

  可是他知道瘟疫就是传染病,一般是病毒感染引起的,病毒这个玩意儿,也是西方思维方式直接对外物观察的发现。

  之所以在战争年代瘟疫频发,正是因为在战争中的卫生防疫条件最差,人们也流离失所,缺衣少食,身体免疫力差,更容易得病。

  基于张机的知识盲点,刘贤很难和他解释由病毒到传播媒介再到“外邪”的关联性,只能在张神医可以理解的范围内尽力表述。

  刘贤为了能让张机理解,把问题简单化为引起瘟疫的“外邪”和卫生环境有关,环境越卫生,就越不容易出现瘟疫。

  为了让张神医理解得更具体,他还举了个例子,如果环境不卫生,人有外伤的话,极易被感染。

  为了证明卫生环境和“外邪”的关联性,以及他听到的新名词“感染”是个什么东西,张机非常认真地要刘贤划了自己一刀,看在什么样的卫生条件下会感染,感染之后伤口又会有什么变化。

  刘贤没办法弄伤了张机,但也对张机这种较真的性格有所触动。

  当张仲景自顾观察伤口变化的时候,刘贤才有时间认真打量起张神医租住的屋子。

  这房子甚是简陋,采光非常不佳,而且砖土墙也就两米来高,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屋子里基本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些钉在墙上的木架,放置着一些陶器瓦罐,放在角落里最大的陶器,看起来也就一个轿车轮胎那么大,连水缸大的都没有。

  内屋里倒是有个土炕,土炕很矮上铺木板,炕中间还有个火坑,除了炕上摆放着一张矮桌和两个木箱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能被称作家具的东西了,然而就这个条件,在村子里都算中上了。

  小院子不大,估计也就七八十平,用土底木棍篱成,院内有正房三间,偏房一间,厨房一处,下仆一人,没有鸡舍兽圈,不过马棚还是有的,张神医也不是缺钱的人,再加上北地本就产马,所以两匹挽马平常就呆在马棚里。

  可惜挽马不适合走山路,不然张神医也不会孤身一人进山。

  在现代娇生惯养的刘贤,感觉这里的环境,还没有自己的山洞舒适,他觉得很不习惯,和张仲景打了个招呼,就到院子外探访辛庄子的情况了。

  村子本身并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家,人人破衣烂衫,而且很久没有洗澡,不论男女老少都是灰头土脸的,离近了还有很重的味道。

  现在虽然看着脏兮兮的,不过听说天气暖了之后,大家就都会变干净了,毕竟下雨之后,村外的小溪里就能洗衣洗澡了。

  人身上味道难闻还能避开,可村子满街的污物就没办法避开了,虽然现在还没有苍蝇横行,但是天暖之后恐怕也好不了。

  土路坑洼不平,路中间 V 字型的排水沟里,一些污冰已经化开,伴着狗屎鸡屎一类的排泄物,混合成黑色的沼泥,好在现在天气还不算热,味道还没发出来。

  而且就这些黑泥,竟然还是个稀罕物,等天气在暖和一些,就会被当成高级肥料,填到地里去。

  只不过挖过污泥之后坑坑洼洼的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去管。

  村子外面的土沟里,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

  刘贤也忍住恶心深入翻看过,基本都是些厨余垃圾之类的物品,自然降解速度应该不会很慢,只是天暖之后恐怕味道会很大,苍蝇会很多。

  村民职业较为单一,半数养马,半数耕种,秋猎时候部分村民还会变身猎人,进山狩猎补充肉食皮毛。

  村子里牲畜不多,最重要的耕牛只有里魁家有。

  鸡倒是家家户户均有散养,村民们脸上也很平静,应该算是说富不富,说穷不穷的状态。

  以上都是刘贤通过观察发现的,然而此时正是田地耕种,放马增膘的时候,刘贤本地话又说不利索,所以村民们很少停下来与他闲聊,最后他是通过帮着干活的方式,才打听到更多信息。

  辛庄子村是个刚出现蓟县不久的小村子,才建立了没多长时间。

  建村的首位里魁,也就是本村第一位村长,据说是本地豪族公孙氏主家的一位姓辛的管家,由于忠心耿耿且功劳颇高,因此在退休之后就被安置在了这里。

  不过四年前鲜卑入境,辛里魁命丧黄泉之后,这新里魁就归了公孙氏的一只旁支。

  平常公孙家的主家都在右北平居住,只有秋天围猎的时候,才会在此居住一段时间,所以村里的话事人,是一位名叫韩忠兴的管家。

  这些就是刘贤获得的全部情报,能从平民们的口中获得的信息,能打听到的基本都打听到了。

  看到村子里恶劣的卫生状况,刘贤开始担心,张仲景万一真的感染了,可就麻烦了,便匆匆赶回张神医的住处,赶着为他消毒,生怕张机再一较真儿搞出什么事情来。

  刘贤不知道,正是自己和张仲景的一番言论,为张神医击碎了盲点,打通了他一直以来认知体系中结合不起来的地方。

  但这些对痴迷医学的张仲景来说,远远不够。

  他没有放过刘贤,花了一周的时间天天和刘贤开医学讨论会,张神医才总算对实验化学有了粗略的概念。

  获得新研究方向的张神医,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甚至整个人都因此产生了变化,从此每天只睡六个小时,然后双目充血的和刘贤商讨,并且要求刘贤拿出更多的货来。

  刘贤刚开始还不停找借口推辞,毕竟他肚子里的货已经快被掏空了,直到张神医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和刘贤狂喊不得道吾宁死的话之后,刘贤实在没什么办法,只好答应拿出一些大杀器给他,提出的条件是,张神医要在蓟县常驻。

  刘贤需要张神医在自己身边,至少在他还没有形成自身影响力的时候。

  更何况,这个拿着治病救人当作最高理想的张仲景,在刘贤看来还有点儿可爱,属于刘贤喜欢打交道的类型。

  两个月之后,蓟县内的一处三进的宅院,成了他们的新落脚点。

  要说张神医面子还真大,此时在蓟县的大佬不是别人,正是幽州刺史郭勋。

  他听闻张神医要在此处长居,直接拨付此处宅邸,并奉上钱两百贯,布两百匹作为供养。

  郭勋是典型的世家子弟,有些理想主义倾向,他尊重任何领域的专家,包括在当时地位并不高的医家。

  当然,这种资助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那些太平道的道人们,已经不知道治死多少人了,却依然兴风作浪,需要有个不同的声音,来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刘贤的开局比预想要顺利,作为现代人的他,小心思有活泛了起来,琢磨着蓟县是不是能成为自己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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