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陈落悠悠醒转。
醒来便看到自己在一间茅草屋里,陈落想要坐起身来,但一动之下,却引动了伤势,疼痛感从全身各处涌来。
看到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以及一侧的墙上挂着自己的长剑,陈落确定自己暂时是安全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救了自己,难道是二位师兄?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右手虎口震裂,手腕脚腕各自都有一个血洞,腰腹之间也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剑痕。
幸亏王勋最后一剑没刺进腹中,所以除去手腕脚腕之外都只是皮肉伤,还有就是过度透支了身体,其他并无大碍。
正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
那人看到陈落睁着眼睛,便说道:
“你醒了?”
陈落见来人并不是二位师兄,而是那天负责押运自己的捕头,柳林志。
“柳捕头?”
陈落开始警惕起来,要知道,自己如今在官面上的身份可是逃犯,而那天正是在这位柳捕头的手下被劫走。
柳林志将罐中的草药捣碎,说道:
“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不在官府任职了。这次我在丛林外围猎取内丹的时候,看到你躺在那里,便将你带了回来。”
陈落听着四周的风声与远处野兽的嘶吼,明白自己依旧是在灵兽丛林,急忙向柳林志道歉:
“抱歉,柳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敢问柳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林志回答道:
“此事说来话长,有空我们再闲聊,来,先把药换了吧。官府对创伤药管控的很严,只能先用这些草药凑合一下了。”
“如此,麻烦柳兄了。”
随即,柳林志开始帮陈落换手腕脚腕上的药,然而手中劲力实在太重,几乎将陈落折腾的又死过去一次。
“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牢房里审讯犯人,并没有照顾过伤号。”
陈落:
“……”
陈落自从醒来以后就开始运功自我修复,身上都是皮肉伤,又早已敷了药,所以第二天晚上,陈落便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行走。
走到茅屋外,见柳林志已经点起了一堆篝火,正在烤灵兽肉。
“要不要喝点?”
柳林志将一壶酒递给陈落,又递给陈落一只野鸡腿。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不凑巧,被血煞盟的人认出来了。你呢?怎么不在官府任捕头了?”
柳林志叹口气,说道:
“也罢,闷在心里,不吐不快,今日就当是给你讲个笑话。”
“我与官府主簿张宣本就有恩怨,一年前,他强抢了一个女子做小妾,正好我那天去他府上上报公务,撞到此事,我便将那主簿打了一顿。”
“然后我便提着主簿和那女子到公堂之上,然而狗县令却说此案尚有疑点,三日后再审。”
“待到二审之时,那女子突然当场翻供,说是我欲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慌乱之下逃进主簿府里寻求保护,主簿是为了保护这名女子才被我打了一顿。”
柳林志说到这里,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落之前也在江湖小报上听到过这件事,当时还有人为这件事一个风风火火的名字:
“震惊,官府一近三十岁光棍光天化日之下竟在主簿家中对一女子做这种事,百姓直呼无法接受!”
当时众说纷纭,很多人都站在正义的一方,对柳林志口诛笔伐,但也有不少人选择了相信柳林志。
“后来,有一些百姓扬言要往上告,狗县令见众怒难犯,便只定了我一个行为不端之罪,罚了我三个月的俸禄赔偿那名女子。”
“后来,他们两个便一直记恨在心,时不时的给我使绊子,动不动就找由头治我的罪。直到三个月前押送你那次,你被血煞盟的人劫走后,他们诬陷我与血煞盟勾结,并在我的床板下搜出了一千两银票。”
“他们想趁我身负重伤之时,直接将我拿下画押。”
陈落问道: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这你还能忍?”
柳林志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说道:
“我当场就把他们两个的狗头砍了下来。”
陈落不由得举起大拇指:
“牛逼。”
要知道,在卫国杀官府的人一向按叛国罪论处,柳林志今后,恐怕都无法再在卫国境内显露身份。
“后来,我便趁乱逃出了雁城,最后到了这里住下,平常除了修炼就是打打野,用灵兽内丹与路过的佣兵团换一些修炼资源。”
“那柳兄为何不离开此处?”
“还有一些事没有解决,等解决了以后便会离开。”
陈落并没有多问,两人的谈话也到此结束。
第二天一早,陈落提出告辞。
“这就要走?要不再等几天,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必了,我的伤已无大碍,更何况,这几天已经很是麻烦柳兄了。”
陈落明白,再在此待下去会有诸多不便,血煞盟的人可能还在寻找自己,若是牵连到柳林志身上,岂不是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碎石谷有一个老槐树,柳兄日后若有差遣,可在那老槐树上留下记号。”
“也好,那你一路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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