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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遇蛇

美人剔骨 连穗 1 23 22522017.05.22 16:35

  婢女忽地明白了原因,颤抖着伸出手,摸向自己的鼻翼。

  然后,摸到了两条肠子般粗细,正不断往外钻的物事。

  “蛇!蛇!”

  有人大叫道。

  话音未落,两条红色的小蛇便从她的鼻孔里探出,慢悠悠爬了出来。

  “呕!”

  一名仆妇实在受不了这种冲击,当即背过身去,捂着嘴干呕连连。

  许含章轻声说道:“都散开。”

  这次不用等张参军发话,其他人便齐刷刷退出了老远,十分乖顺。

  许含章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张参军,见他皮肤粗糙黝黑,胡子拉碴,又不修边幅,看着年纪挺大,便很有礼貌地称呼道:“老丈,麻烦您找个大点的酒杯,盛八分满的烈酒来。””

  “……”

  张参军的心情有些沉重。

  按理他是不应该计较这种细节的,但他仍觉得胸口有些堵——莫非,自个儿真的很老了?

  “你别动。”

  许含章已蹲在了婢女的身前,低下头来,打量着在其面部缓慢爬动的小蛇。

  离得近了,才发现小蛇的外皮是白花花的,尚未生出鳞片。

  之所以泛出红色,是因为沾上了婢女鼻腔内的血。

  “许二,你小心点!”

  凌准也蹲了下来,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她闪电般伸出两指,直奔小蛇而去了。

  “没毒的。”

  许含章面色不变,轻松地拈起了其中一条,扔在地上。

  没了婢女体温的庇护,小蛇在寒风中惊恐地抽搐了两下,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这种事,还是让我来。”

  凌准不由分说拦住她,将另一条小蛇拈走。

  和上一条一样,它也没能撑多久,便全身僵直了。

  许含章自袖中取出一方绢帕,递给婢女,柔声安抚道:“它们刚找到你做寄主,毒性尚未凝成,也没有来得及将你的脑髓吸食一空。你没事的,只要好好休养一下,就行了。”

  她的声音似是有着难以形容的力量,瞬间就让那个被吓傻了的婢女恢复了神智。

  “脸有点花了,快擦擦。”

  许含章柔声提醒道。

  婢女脸一红,立刻拿着帕子,在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带她下去休息。”

  许含章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下人,吩咐道。

  “碧荷!”

  “来,抓着我的胳膊,慢慢起来……”

  “我那儿还有端午那天攒的雄黄酒,你要不要喝一口?”

  尽管被之前那一幕吓得不轻,但众人稍作犹豫,还是都热心地上前帮忙了。

  ——————

  待人群散去后,张参军带着酒杯,大步流星地走来。

  许含章起身接过杯子,不忘加一句,“多谢老丈了。”

  “不必……客气。”张参军挠了挠头,顺口问道:“这是什么蛇啊?大冬天的,它都能跑出来作怪。”

  “我也不知道。”

  许含章回答得很是干脆。

  她在深山野林里呆了好些日子,见过的蛇虫鼠蚁可谓是多了去了,却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

  “但我知道,它虽然看着吓人,充其量就是个器皿罢了,”许含章伸出纤细的食指,在杯身上轻轻一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只要把它剖开,就能见分晓了。”

  “十一,先帮我拿着。”

  说着把酒杯塞到了凌准手中,右腕一沉,自袖中滑出一把小匕首来。

  “你怎么还没去配刀鞘?”

  凌准认出这是她惯用的那把,微微皱眉道。

  上次随她在窑场里查探,他就注意到了这点。却因为当时状况太多,没来得及多说什么。

  可这次,她居然还是没有配刀鞘!

  “以后再说。”

  许含章若无其事地敷衍了过去。

  在长安城练刀的那个夜里,她见识过他拔刀回鞘的厉害,是打算次日就去配个刀鞘看看的。

  谁知后来事情太多,她便懒得折腾,将就着继续用了。

  “以后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不久以后。”

  “少来拖字诀了,一会儿就跟我去!”

  “切,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这是什么破比方?”

  “哎!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小心把酒洒出来了。”

  许含章看似漫不经心地和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极为仔细,划开小蛇的下颚后一路下行,来到肚腹处,刀尖往里一挑,飞快甩了样物事出来。

  这是个细致活,还是她来更适合些。

  正因如此,凌准才没有去妨碍她,直到此刻才迅速将酒杯递出,稳稳接住了那物。

  “这两人居然还懂配合?”

  张参军看着这对年轻人相处的情形,目瞪口呆。

  这种默契,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只能说明人家原本就是旧识,且交情不错。那自己先前所谓的‘江湖骗子’的揣测,就显得十分不厚道了。

  他不禁老脸一红,还好有棕黑的肤色遮掩着,旁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这是,虫?”

  待许含章收回匕首后,凌准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

  只见漂浮在杯中的是两条肉色的虫状物,有着肥滚滚的身子,一条长长的黑线从头部贯穿至尾,似是马上就要破皮而出。

  “你说对了一半,”许含章再次弹了弹盛放着它们的器皿,“这是,蛊。”

  “蛊?”张参军神情剧变,震骇到了极点。

  擅长养蛊下蛊的,如今只有南诏人。

  而中蛊的,是魏主簿府上的人。

  如果她此言非虚,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怎么看都透着股阴谋的味道,如暴风将至,山雨欲来。

  许含章心中也有些震惊。

  那一晚才听张天师提了点儿南诏的事,今日就恰巧碰上了。

  是巧合,还是意外?

  许含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去想,只蹙起了眉头,拿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下,往酒杯里挤下数滴鲜血。

  蛊虫肥胖僵的身躯突地痉挛起来,看着很是瘆人。接着有一串细弱游丝的叫声从它们口中响起。乍一听,居然和婴儿的啼哭有着相似之处。

  “这玩意真邪门。”

  张参军只听了片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凌准也深有同感。

  许含章没有搭话,而是擦净了匕首上的污渍,将它收入袖中,然后把拇指轻轻搭在了已经停止渗血的食指上。

  “滋滋……呜……”

  蛊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但无论如何折腾,始终被凝聚成团的鲜血死死包裹着,不得挣脱。

  “破。”

  许含章捏了个诀,念道。

  蛊虫立刻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悲鸣,转瞬就化为齑粉,在酒液中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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