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徒儿,为师今日总是心绪不宁,仿佛有大祸即将降临,你也知道,修道之人对此种感应最为准确,你说会不会...”
望着一脸纠结的孙慕白,洛尘心中很是清楚他为何会有这种预感。
每次都发那么重的誓言,最重要的是,那都是胡编乱造的!在这个漫天仙佛的世界里,誓言可不是随便立下的。
不过...洛尘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了。
“师父啊~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您想想,就算您立的誓言是假的,可妖怪也没有帮您报仇啊!”
“而且妖怪肆意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将其斩杀之后,您可是功德无量!”
“可是...”孙慕白本能觉得洛尘所说不错,但心中还是将信将疑。
见此情形,洛尘也只是微微一笑,随意说了一句,“师父,不要忘了,之前的那些妖怪,都是死在徒儿手中,就算有因果,与您又有何干系?”
果然,此话一出,孙慕白“恍然大悟”,随即脸色一板,开口训斥道:“胡说!为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西牛贺州妖魔丛生,斩妖除魔本就是吾辈修道之人应做之事。”
“就算有天大的因果,为师也断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全部承担!”
知子莫若父,知师莫若徒,对于孙慕白的为人,洛尘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当年自己刚刚穿越,即将命丧妖口之时,好在孙慕白出手相救,否则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平日里比较爱护自己,对自己提出的任何“建议”都不加反驳,甚至连胡编乱造誓言这种事都听自己的。
可见他对自己是有多么的宠爱。
“师父,您放心,稍后徒儿就改一下誓言,好让您下次再说的时候不会有心理负担。”
洛尘的这句话可是发自肺腑的,但迎接的却是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臭小子!为师才不会有心理负担!”孙慕白吹胡子瞪眼地吼着,随后话锋一转,脸色严肃的问道:“为师觉得日后还是不要打着‘法天象地’的名号斩杀妖怪了。”
“为师修炼的可是正统的《力神金章》,虽然与传说中的《法天象地》有那么几分相似,但这里可是西牛贺州,是佛门的地界,还是低调点为好,免得为道门惹麻烦。”
“好好好,徒儿都听师父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尘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陪着笑脸回应着,但他心中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孙慕白修炼的是道家的《力神金章》,当然了,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下来的。据他所说,“盗版”的法天象地和变化之术就是从中领悟出来的。
但自己修炼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法天象地”啊!只要能够修炼至大成,并且不惹那些背景深厚的妖怪,在这凡间,还不是任自己逍遥?
只要斩杀的妖怪够多,还能领悟不少的神通。
可这种事也只能埋在心底,哪怕孙慕白是自己的师父也不能如实相告,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他的嘴太碎了,万一哪天一不小心说出去了怎么办?
到时候那些修为高深的妖怪都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就死定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一道理,洛尘可是清楚的很。
随后二人继续前进,偶尔传来几句对话。
“明明都是修炼的《力神金章》,为何你施展之时威力要比为师要强大许多呢?”
“这都是师父的功劳啊~”
“咳咳,你说的没错,虽然你在修道方面有天分,但比起为师还是差上不少,日后一定戒骄戒躁,明白了吗?”
“嗯嗯嗯,师父说的都对。”
……
夕阳西下,师徒二人终于来到了李家村前,洛尘还好一些,除了有些气喘之外,倒无其他不适。
可孙慕白就不行了,也不知是不是年岁大的原因,不仅气喘吁吁,额头的汗珠更是没有停过,背后的道袍都浸湿了一大片。
“徒...徒儿,快去...找村长,就说妖怪已...经被为师斩杀,今...后村内再也...不会有孩童失踪。”
说着,孙慕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来到树旁坐下。
当然,如果不是村口有许多村民的话,估计他会直接瘫倒在地,看他那快要断气的样子,洛尘都有些担心了。
其实洛尘心中也有些奇怪,孙慕白可是有着炼气五重的修为,虽已年过五十,但只是走了一天的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虽然心中奇怪,但师父发话了,作为徒弟的,也没理由反驳不是?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洛尘面带微笑,缓缓朝村落走去,可就在他还没离开几步的时候,耳边传来孙慕白那略带焦急的声音。
“记住了,钱财,一文都不能少!”
“...”洛尘的脚步位置一顿,随后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父放心,如果他们胆敢赖账不给的话,徒儿一定会出手教训他们一下的!”
“那就好,快去吧!”
望着洛尘离去的背影,孙慕白长呼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准备小憩一下。
……
月色降临,白虎岭边界,一眼望去,尽是枯树,四周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的景象,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树干,发出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
然而本该荒无人烟的此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借助着月光,可以看到奔逃的人竟是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
只不过他此刻面如死灰,右手死死按住腹部。可即便如此,猩红的血液依旧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溅起层层尘土。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如莺鸣般的嬉笑声。
“嘻嘻嘻,大师不要跑嘛~刚刚不是还要打杀小女子吗?怎么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走呢?”
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响起。
僧人闻言,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大喊:“妖女!休想戏耍贫僧,贫僧绝不会...”
可随后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头颅已然与身体分家,正被一位身着轻纱的女子捧在手中。
此时的僧人的意识即将坠入黑暗之际,耳旁再次传来了嬉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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